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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踪影,一只耳一路寻来,压不住焦躁,黑猫十有八九便在里间。这更是祖宗中的祖宗,陈啸拿不准是否该联系裴景声,这才多久就出了事。黑猫没事倒好,万一受了惊吓或是蹭掉几根毛,他拿什么赔?
若是黑猫在里边受了伤也该叫几声,一点声儿闻不着,那多半是躲了起来,用不着他强攻。
而刘冲出什么事,是与他毫无干系的,不是在他家出的事,他报了警又联系蒋丹已是仁至义尽,他不明情况,也进去拉架打死了算谁的?罗闵不在,谁给他收尸都不知道!
或是良心不安,他双目紧盯门内,从试图从倒塌堵塞的杂物空隙间探查情况。
忽然听得一声惨叫,陈啸不由站起身。
……
“畜生,老子今天就把你扒皮炖了下酒吃!”
彭虎踢开刘冲,还以为傻子有多大能耐,没想到才挨了一击在后脑便没了声息,倒是黑猫主动回扑,倒有几分忠心护主的骨气。
他猝不及防挨了几道爪印在脖颈,血水顺着衣领向下流,却是毫不在意了。
教训黑猫,显然比追打一个傻子有趣味得多。
酒意上涌,疼痛减轻为恼人的酥痒。
重新拎起棍子,彭虎作势向下劈,眼见要落在刘冲后背,黑猫突然从侧边窜出,撞向彭虎小腿。
谁知彭虎早有预料,木棍拐了方向,怕一击将猫打死,用力一杵,竟一下压住了黑猫后腿。
他伸手从黑猫背后钳住它后颈,一把将黑猫提起。
黑猫死性不改,后腿蹬动,以极为扭曲的姿态将后腿蹬在彭虎小臂,留下道道血痕。
彭虎虽吃痛,却不肯放手,手指收紧。
呼吸变得困难,稀薄的空气无法进入肺部,罗闵尚在挣扎,眼前却已蒙上黑雾。
耳鸣,他再难听清。
“你是谁?!你是谁!!”再度恢复知觉,罗闵已能畅快呼吸,血液流向四肢,他挥拳砸向面容惨白的男人,止住尖叫。
彭虎倒地,浑浊的空气终于稍显清新。
发酵的酒气混杂中年男人令人作呕的烟臭、体味,实在很难让人忍受。
小巧的毛衣落在地上,罗闵垂着头,不知在想什么。
咚。
他抬起头,姗姗来迟的陈啸挡在门口,一只耳一改焦躁,撞开杂物嘤嘤呜呜地要扒上来。
陈啸拉住了它,无声骂了一句脏话,快步走上前脱下外套拢在罗闵身上。
幸亏他懂事,早早穿上秋裤,要不此时还不能利落地脱了外裤给罗闵套上。
“陈啸。”罗闵叫他,他没理。
罗闵蹲下来摸一只耳的脑袋,被舔了脸也没拒绝,“只穿秋裤很丑。”
陈啸瞪了他一眼,捞起刘冲探了探鼻息,还有气。
警笛应景响起,蒋丹比警察先到一步。
她头发凌乱冲进房内,一地的狼藉没叫她侧目,她精准地搂起瘫倒的刘冲。
干瘦的手缠绕着年轻壮硕的躯体,摸索着确保他的完好。
女人不知何时也进了屋,嘴角还带着淤青,她推倒地的男人,听他发出鼾声,抹了把他肥腻脖子间的血,站起身,颤声道:“谁打的?”
蒋丹秃鹫般眼睛锁住她,“他要给我儿子偿命。”
“他有什么事?!我老公身上到处都是血,这都是脖子上的血,他是想杀人!警察呢,快把他抓起来,杀人犯!”女人尖利地叫起来。
“不是刘冲。”罗闵在一旁插声,陈啸沉着脸将他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