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圾。”“啊啊啊啊”刘冲大叫着冲上前, 手肘向男人的面部砸, 彭虎额头挨了一下, 吃痛后更肆无忌惮, 一脚踹开刘冲。
他揪住倒在地面因不断反抗而皱巴巴的衣领,抬手便要挥拳砸下。
“艹!”彭虎捂着手背, 粘稠鲜血自指缝漏出,腥臭难闻。
疼痛刺激短暂清明,手指反射性松开, 刘冲脱身,彭虎一时顾不上他,转而寻起伤口的肇事者。
一只黑猫立在高处,冰冷的竖瞳俯视,长毛拥着流畅的身形,令它看起来如一只神秘凶悍的黑狮。
它冷冷对上彭虎视线,毫无惧意,猫瞳在采光不佳的昏暗室内亮得慑人,彭虎无端生出几分退意。
然而,恼怒吞没了思绪。被一只猫偷袭令他可耻。
“猫而已,也看不起我?”彭虎见黑猫躲也不躲,径直扑上前,手掌与黑猫之间仅有咫尺。
彭虎不仅露出自得的笑容,一只猫而已,被抓到手还不是任他施为?
他已经能想象到黑猫凄厉的惨叫,比女人的哀嚎更令他兴奋、畅快。
而就在下一秒,黑猫已不在原地,彭虎的手捞了空,身体不稳前倾。宽大的面部正好作为踏脚,罗闵轻身一跃,用力一碾,落到彭虎身后。
彭虎撞塌薄木支架,瓶瓶罐罐滚落一地,他立刻旋身伸长手臂欲抓黑猫,右脸顶着一道红印。
罗闵如法炮制,在他左脸也留下一道血痕。
所幸裴景声剪指甲的手艺太差,仅削去了长度,未打磨的新甲依旧锋利。
彭虎两次被耍,怒火中烧,早忘了来意,一心抓猫。
罗闵见他满眼通红,已失了心智,正欲将他引出门外,却听几声狗吠高亢,回身而望,从缝隙中窥得,门外正是黑犬,陈啸牵引着它面露焦急。
短暂的停顿叫彭虎抓住时机,提起木棍砍来。
罗闵旋身避开,却晚了一步,尾巴正叫那木棍劈中,全身霎时一软,剧痛爬上脊柱。
不待缓解,彭虎已探身而来,罗闵忍痛将身一扭,硬是将尾巴从木棍底下拔出。
舍了几缕长毛脱身,倒也划算。
方才匆匆一眼,罗闵记下几个壮年男性方位,心中粗略规划路线,欲将彭虎从侧方引入,借他人之手解困。
看了好戏,也该付出点代价。
谁知后方突然暴起,罗闵双耳一动,向旁跳开,只见刘冲紧抱彭虎下身,双手死死掐紧,头、颈受了彭虎几下重锤仍不肯放。
他尖声道:“痛!痛!”
他眼睛突出却不看彭虎,罗闵顺他视线而去,落在自己被鲜血濡湿的尾巴。
皮毛拔起,脱了层皮罢了,罗闵集中意志摆动尾巴,又渗出一股血来。
刘冲痛呼更甚,罗闵心中无言,只得反身,只怕再晚几步,刘冲真叫彭虎活活打死。
外边终于听得声儿,一时躁动起来。
“哎呦别真出事儿喽,傻子不知轻重的,打下去不知道谁吃亏呢!”
“那你进去拉一拉?”
“那可别,我是不蹚浑水的,谁爱去谁去吧。”
可各个探头探脑,没一个人上前,方才还在里间抹泪的女人也站在门边听里头动静,似是担心。
“陈啸,叫你的狗别叫了,听不清了!”
一只耳狂吠不止,陈啸拉不住,双手做环才堪堪将黑犬定在原地。
他不敢让黑犬涉险,罗闵捡了它显然是要当祖宗供起,可不是叫它做护卫的。
可黑猫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