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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下来了!”姚戚香以为他没懂自己的意思,用手拍了拍他。孟扶危依然没放她下来,倒是开口道:“做戏做全套。”
闻言,姚戚香还以为有那边的人跟过来了,就没出声,老老实实待着。
过了一会儿,孟扶危问她:“真的不疼吗?”
“嗯。”姚戚香道,“喝了那碗温经汤就好多了,又热敷了半天,早好了。”
顿了顿,他又说:“想不想吃桐子记的烧鸡?”
姚戚香双眼先是一亮,随后看了眼天色,道:“算了,买不到吧?这都什么时辰了。”
“我买得到。”他又说。
那姚戚香是真想吃,不过她还是有些犹豫:“这个时候,把人喊起来是不是有点不好?”
“我出他一日的营收额。”
“那吃!”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再不吃她都对不起自己,眼看云韬要去买了,姚戚香连忙嘱咐,“我要热热的!”
“哎!”云韬应,“娘子放心。”
进了松风堂,姚戚香终于从孟扶危怀里挣扎了下来,这是他们自己的地界,总不能有人会跟到这里来。
这件事一出,姚戚香也没了睡意,这会儿精神奕奕的,她看向孟扶危,知道孟扶危既然是三司使,有关盐铁要务的职位少不得要跟京中守卫打交道,其中殿前司首当其冲。
她问:“他们会严刑拷打孟元德吗?”
孟元德看她一眼,问:“你是希望会,还是不会?”
“会不会的,我倒不怎么在意。”姚戚香道,“就是好奇他们会怎么办这件事。”
“孟元德的事,证据确凿,又有那么多人证,影响不小,这件事多半会重判。”孟扶危为她解惑。
太好了!
姚戚香暗喜,这正是她想要的。
“不过,”孟扶危又有了转折,“孟元德不一定会死。”
姚戚香抬眸,“为什么?”
孟扶危道:“孟家是百年世族,本朝开国以来,孟氏的族人就已经在盛京盘桓,太祖皇帝在世时,曾因孟氏的从龙之功,赐给孟氏一块免死金牌。”
“这块金牌,存于历任孟氏家主手中。”
姚戚香面上一片空白,那不就是在孟祁柏手里了!他还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儿子不救?
“可谋逆这样的事,他真的敢救?”姚戚香问,孟祁柏难道不知避讳吗?自己的儿子牵涉谋逆,他这个当爹的怎么算都难辞其咎吧?
“难说,若他引咎辞官,再拿出金牌,说不定会留孟元德一命。”孟扶危道,“毕竟,陛下也知孟元德是个庸才,而他所犯的不过也就是写了首不当的诗,虽罪同谋逆,但与成王起兵还是有着很大区别。”
姚戚香垂眸,孟元德死与不死与她是没什么相干,毕竟只要这个罪名按死了,常秋兰怎么也得交出掌家之权,可黄琬那边怎么办?
孟元德手里一定是捏了黄琬什么把柄的,他若不死,难保他今后心理扭曲,宣扬出黄琬的事,蓄意报复。
等等……
姚戚香怔怔看着孟扶危,她道:“这些事,你是怎么知道的?”
孟元德写诗的是分明是白日里才发生的,孟扶危不光知道孟元德是因为写诗被抓的,还知道在场有很多人证。
看着她这副样子,孟扶危叹道:“你当真以为你做这件事,从头到尾我都不知吗?”
“你知道?你一直都知道?”姚戚香恍惚,“你从什么时候开始知道的?”
“从邓卓来找你那晚。”孟扶危如实相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