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2章 真相初现(2/2)
:"你以为赢了?那本日记里......""拿下!"萧鸣的佩刀"呛"地出鞘,刀背重重磕在沈知县后颈。
两个校尉架着人往外拖,沈知县的哭嚎撞在殿门上,碎成不成调的呜咽。
"苏卿。"皇帝的声音忽然和缓下来,"你查案有功,朕升你为正五品提点刑狱使,专理黑莲教余孽一案。"他目光扫过她腰间暗袋,"那本日记,呈上来吧。"
苏瑾怡解下暗袋的手顿了顿。
她知道日记里除了黑莲教的罪证,还有半页残章提到凤仪宫地底下的骸骨——那是先皇后的衣冠冢,更是萧鸣身世的关键。
可此刻皇帝的目光像把秤,她咬了咬牙,将暗袋轻轻放在御案上。
退朝时已近正午。
苏瑾怡抱着新赐的象牙鱼符往偏殿走,靴底碾碎满地碎金般的日光。
转过廊角,萧鸣正倚着朱漆柱等她,玄色大氅被风掀起一角,露出腰间半枚羊脂玉璜——和她在凤仪宫地宫里找到的那半枚,纹路严丝合缝。
"解释。"她将鱼符攥得生疼,"昨夜沈知县说的'密信',还有这玉璜。"
萧鸣垂眸盯着地上的影子,喉结动了动:"李嬷嬷前日去了。"他声音发哑,"她临终前说,我不是先皇亲子......是前朝恭王遗孤。"
苏瑾怡的指尖猛地一颤。
她想起李嬷嬷替萧鸣整理衣领时,总爱摸他后颈那枚朱砂痣——原来不是疼惜,是辨认血脉。
"我本想查清身世就离开。"萧鸣抬头,眼底的冰碴子化了,"可你在义庄跪着验骨时,在刑场替无辜百姓说话时......"他伸手碰了碰她腰间的银针囊,"我突然觉得,守着现在的永宁,比什么复国都好。"
风卷着银杏叶扑过来,打在苏瑾怡脸上。
她望着他眼底的诚恳,想起昨夜松月楼外,他染血的衣摆被月光浸得发白,却依然挡在她身前。
"我信你。"她抽回手,却没躲开他递来的半枚玉璜,"但要证明,就用行动。"
月上柳梢时,苏瑾怡在府衙后堂翻查新接的卷宗。
婢女捧着盏青瓷灯进来,灯下压着封没有落款的信:"姑娘,门房说有人从瓦上扔下来的。"
信笺展开,墨迹未干:"明日午夜,乾清宫西配殿。"
她的手指突然发颤。
烛火晃了晃,将"西配殿"三个字投在墙上,像道渗血的伤疤。
窗外传来更夫敲梆子的声音,"咚——",惊得檐下铜铃乱响。
案头的烛台旁,躺着那封冷无痕的密信。
她前夜从沈知县靴底搜出来时,信尾还沾着半块蜡印——和此刻匿名信上的,一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