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9章 真相浮现(2/3)
头,"沈卿,你可有什么要说的?"沈知县突然跪下来,额头撞在青砖上:"陛下!臣是被黑莲教胁迫的!他们说要杀臣全家,臣...臣也是不得已啊!"他扯着朝服前襟,露出胸口狰狞的刀疤,"这是上个月他们刺的!
臣本想找机会自首,可苏瑾怡突然查案,臣怕她查到真相,才...才让人伪造证据..."
赵御史"扑通"一声跟着跪下,鼻涕眼泪糊了满脸:"臣都是听沈大人的!他说苏仵作要翻案,让臣找几个犯人写假供词...臣、臣知错了!"
殿外的阳光透过雕花木窗斜射进来,在苏瑾怡脚边铺了片金斑。
她望着两个曾经不可一世的官员瘫在地上,忽然想起昨夜老周说的话:"沈知县的夫人每月初一都去普济寺,前儿个小沙弥看见她往香灰里塞了块玉牌——和黑莲教的信物一个样。"
"将沈廷、赵勉押入天牢。"皇帝挥了挥手,目光转向苏瑾怡,"苏卿查案有功,朕封你为正五品典狱司提举,专管天下刑狱验尸之事。"他顿了顿,"至于萧鸣..."
苏瑾怡心头一紧,攥住袖中骨哨的手沁出冷汗。
"朕信他。"皇帝的声音突然软了些,"当年庆州城破,他为救你挡刀的事,朕听说过。"他指了指案头的密信,"这信里写着'愿以项上人头保永宁太平',倒像是他的脾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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退朝时阳光刺得苏瑾怡眯起眼。
她捧着皇帝赐的象牙腰牌站在丹墀下,看沈知县被差役拖走时,突然转头朝她冷笑:"苏仵作,你以为赢了?黑莲教的人...还在..."
"闭嘴!"差役用刀柄敲他后颈,沈知县的话断在风里。
苏瑾怡摸着腰间的腰牌,只觉那象牙凉得刺骨。
她想起萧鸣昨夜染血的剑,想起他说"等查清就告诉你一切"时的眼神,喉咙像被什么堵住了。
"苏提举。"
身后传来熟悉的声音。
萧鸣站在垂花门外的槐树下,玄色直裰沾着些草屑,眉骨处有道新伤。
他手里提着个青布包,见她望过来,便将布包递过去:"这是你落在药铺的油纸包,假信还在。"
苏瑾怡接过布包,指尖触到他掌心的老茧——和教她吹骨哨时一样粗糙。"那封密信..."她盯着他腰间的刀疤,"你说的前朝余孽,到底是谁?"
萧鸣望着她眼底的冷光,喉结动了动。
他伸手摘下腰间的玉牌,塞进她手里:"这是我母妃的遗物,上面刻着'永宁'二字。"他声音低得像叹息,"我是前朝皇子不假,但十二岁那年,先皇救了我,说'萧姓皇族,从此为永宁守国门'。"他指腹抚过她发间的骨簪,"我烧密信,是因为那些人要我用你的命换皇位——我宁可负天下,也不愿负你。"
苏瑾怡捏着玉牌,能摸到上面深浅不一的划痕,像是被反复摩挲过千万次。
她想起三年前庆州城破时,萧鸣背着她在乱军中跑了三天三夜,水囊里最后一口水都喂给了她;想起他教她认骨时,总说"骨头不会说谎,人心会"。
"我信你。"她听见自己说,声音轻得像落在槐叶上的晨露,"但你得证明,你说的'守永宁',不是空话。"
萧鸣"他从怀中摸出半块虎符,"有人要劫狱救沈知县,我需要你帮我堵住他们的退路。"
掌灯时分,苏瑾怡回到府衙。
案头的烛火被穿堂风掀起,映得冷无痕的密信忽明忽暗。
她展开泛黄的纸页,最后一行字突然刺进眼底——"地窖第三块青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