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3章 决战前夕(2/2)

黑莲教的标记。

    地下三层的木门上挂着铜锁，她用骨刀尖挑开锁芯，扑面而来的是信鸽的腥气和火药的硫黄味。

    二十七个信鸽笼整整齐齐排着，每个笼子下方都压着密信。

    苏瑾怡的指甲掐进掌心——这些信若送出去，明日京城至少会有七处刺杀。

    她摸出怀里的火折子，在最边上的草堆里点燃，火势顺着浸了油的信笺往上窜，很快舔到了鸽笼的竹条。

    "救火！

    走水了！"头顶传来慌乱的喊叫，有脚步声跌跌撞撞冲下地窖。

    苏瑾怡反手关上门，用染坊里搬来的石磨顶住。

    火舌从门缝里钻出来时，她看见最里面的木架上堆着半人高的瓷瓶，标签上写着"鹤顶红"——冷无痕这是要屠城。

    她抄起骨刀劈碎瓷瓶，剧毒的粉末混着浓烟升腾，呛得她咳出声。

    突然有人从背后勒住她脖子，带着铁锈味的匕首抵住她耳后："小娘子倒是会挑地方烧，可惜——"

    话音未落，那人的手腕传来脆响。

    苏瑾怡反扣住他的脉门，借势转身将他甩向燃烧的木架。

    萧鸣的玄铁剑几乎同时刺穿他的胸膛，剑刃拔出来时，带落几片烧着的竹屑，落在苏瑾怡发间。

    "走。"他扯着她往楼上跑，染坊的房梁已经烧得噼啪响，"李侍卫那边得手了，文件里说冷无痕要在皇陵引动死士，用他们的骨血开地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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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城西南角的老槐树下，李侍卫的短弩还搭着箭，脚边倒着三个黑衣人。

    他递给萧鸣个用油纸包着的木匣，匣子里的密信上盖着黑莲印："东城门的兵器库藏着三百把淬毒弩箭，属下让影卫沉了护城河。"

    苏瑾怡摸出怀里半块未烧尽的密信，上面歪歪扭扭写着"子时皇陵，玉钥启门"。

    她抬头时，萧鸣正盯着她发间的烧痕，伸手替她拨了拨乱发："回府换身衣服，我们——"

    "苏姑娘，萧二皇子。"

    冷冽的声音像冰锥扎进后颈。

    苏瑾怡转身时，看见冷无痕站在槐树阴影里，月光正落在他腰间的青铜令牌上。

    他身后跟着八个黑衣人，其中两个持着带倒刺的钩镰枪，枪尖在地上划出火星。

    "我道是谁烧了我的信鸽房，原来是金童玉女。"冷无痕抚着令牌上的黑莲，玉坠在他指尖泛着妖异的红光，"可惜你们烧得再干净，也赶不上皇陵的时辰了。"他冲身后抬了抬手，"杀了萧鸣，留苏瑾怡全尸——我要她亲眼看着地宫打开。"

    萧鸣的玄铁剑已经出鞘，剑风卷得老槐叶簌簌落。

    苏瑾怡摸出骨刀，刀身的残莲在月光下泛着青黑，她能听见自己心跳如擂鼓——这一次，不是逃，是战。

    冷无痕的袖中滑出两把淬毒短刃，刀光映得他眼底发亮："动手。"

    老槐树上最后一片叶子落下来时，萧鸣的剑已经迎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