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30(3/55)
回到床上,两人身上什么都不剩,但与上次不同,彼此纠缠着、触碰着,却只是接吻。
月光如细纱一般,透过窗,轻盈地盖在他们身上。
很久后,朱序才觉出内心异样。
他温柔得不像话,只轻缓地吻她,不似之前那样目的性明确。
朱序有些害怕,想到“缠绵”这个词,却清楚这种感觉最不应该出现在他们之间。
她霍然起身,用超乎寻常的力气一把将他推到,握住了坐下去,结束掉正在无限蔓延的奇怪感觉。
贺砚舟眉心深拧,暗暗嘶了一声,悬起头瞧着上面的人,不禁挑了挑眉。
朱序如骑士般,驾驭着一匹野马,黑夜蒙住了她的眼,在一片未知旷野中莽撞驰骋。原以为终于可以掌控局面,谁想,那马却嫌主人不够野又过于温吞,反客为主,一路癫狂。
朱序几乎坐不住,双手掩住了脸,不想他看见自己情绪堆砌下失控的眼泪。
贺砚舟偏不遂她愿,轻而易举掰开她的手,却愣了下,那一刻,她暗暗皱眉满面是泪的可怜模样便印在了他心上。
这之后,朱序很多天没有联系贺砚舟。
花店招了名店员,是个年轻女孩,叫小周。她手巧心细,耐心教了几天就已掌握花材基本种类和包装技巧,只是搭配及审美需要慢慢提升,无法一蹴而就。
后来小周嘴甜地唤朱序为老师。
朱序当之有愧,纠正了几次,硬是让她改口叫她序姐。
中间朱序回了临城两次,案子开庭,梁海阳被判处一年六个月有期徒刑,她也得到了应有的赔偿。
法庭上,梁海阳坐在被告席,面带笑容,全然接受一切判决,自始至终眼睛没有离开过朱序。
朱序只匆匆朝他的方向瞧了一眼,目光相对的瞬间,她不寒而栗,那双眼中的阴鸷和邪恶将她瞬间拉向那些经历过的绝望日夜。
他忽然朝她露出个笑,嘴角不自觉抽搐两下。
朱序立即别开头,没再朝他的方向看,但那种被人目光锁定的不适,直到尘埃落定时仍挥之不去。
结束后,朱序快速走向室外,站在台阶上,天空忽然下起了雨,炙了一上午的水泥地面留下斑斑点点的痕迹。
她抬头深深吸气,风中夹杂着新鲜的土腥味。
一切都过去,半夜梦醒,她再也不用心疼那个满身破败、坐在凌晨的早点摊儿上抽烟的女人了。
在临城逗留两日,只见过江娆,朱序便返回北岛。
小周将店里收拾得井井有条,新来一批花材,她坐在小凳子上打理归类。脚边盒子里装着橙色的玫瑰,她拿不准是什么品种,正准备上网搜一下,就见朱序走进来。
“序姐!”她高喊一声,举起手中的花,不太确定道:“橙色芭比?”
朱序放下手提包,走过去瞧了眼,摇头说:“是宝贝爱人。”
小周有些混乱:“怎样区分呢?”
“芭比是比较浓郁的橙色,颜色太过亮眼,有些强势。宝贝爱人是种比较柔和清淡的橙,波浪边,花瓣较薄,花苞含蓄一些,不像芭比绽放得那样张扬。”
小周赶紧用手机搜了下芭比的样子,发现同朱序描述得一模一样。玫瑰种类繁多,光是橙色系就叫人眼花缭乱。
她泄气地垂下肩膀:“样子都差不多,这怎么记得住嘛。”
朱序笑说:“多看几遍,都有特点的。”
“搞不明白,为什么所有花中,玫瑰的品种最多?”
“因为它象征爱情,是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