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借机收拾好行李,一大早拎着箱子出门。不料被三名保镖拦在别墅门口。
她紧攥着行李箱拉杆,沉下一口气:“请你们让开,我赶着去机场。”
拿钱办事,办不好就要被炒,保镖只能铁面无私:“孟小姐,邢先生交代过,您现在还不能出去。”
“他说的话我一定要听吗?我要回去看我妈妈,你们别再拦我了。”
对方建议:“或许您可以让您母亲过来看您。”
孟纾语喉咙一哽,攥着拉杆的手紧绷到骨节泛白。
“抱歉,我妈已经去世了。”而我很想她。
保镖
神情怔愣,似乎无话可说。
孟纾语不顾他们阻拦,拉着硕大的行李箱踏下台阶。
没走几步,忽然听见逐渐减速的车辙声。
抬眼看去,车子已经停在门口。
邢屹从后排下车,上身深黑色高领,手臂搭着一件长款大衣,似乎懒得穿,身形一如既往的笔挺,神情没有一丝病恹感。
他随性甩关车门,冷冽目光撞开半空中飘摇的细雪,直直落到她身上。
孟纾语定在原地,目光飘忽一瞬,心跳顿时加快。
邢屹走上前,硬生生拿走她的行李箱,直接交给保镖。
她拧得手腕都疼了,还是抢不回箱子。
很无力,邢屹总是不合时宜地出现,用各种或轻或重的手段,切断她每一条退路。
哪怕她这次只是想回家看看,并没有跟他作对的心思。
她太阳穴一阵抽痛,抬头跟他对峙。
“我已经跟你说过了,我今天就是要回家,你再怎么拦也没用。”
邢屹目光戏谑,伸手帮她理了理歪斜的围巾,轻笑一声:“我在医院待了一天,你就趁火打劫?”
“是你趁人之危。”她看向那位神情紧绷误入战场的保镖,严肃伸手,“还给我。”
对方为难片刻,见邢屹没什么反应,于是悄声松开手,孟纾语见机直接把箱子拿过来,绕过眼前这个不可理喻的男人,径直踏下台阶。
邢屹冷淡开口:“确定要走?”
她步伐不停。
“你不是看见了吗?还要问。”
刚要走出院门,耳后传来一句轻描淡写的警示:“你是不是忘了,你那位精神状态不太好的朋友,现在还在国外。你要是走了,我不保证她的人身安全。”
孟纾语停下脚步,心凉了半截。
他总是拿她最在乎的人来威胁她。
沉默片刻,她摘下无名指的戒指,转身想也不想,朝他站立的方向用力一扔。
咣当一记,戒指不见踪影。
话就撂在这儿:“如果她死了,你也别指望我活着。”
邢屹远远看着她,眼底闪过一丝罕见的错愕。
孟纾语推开院门,迎着风雪继续往前。
印在雪地上的脚印,连起来不过数米。
忽然被人从身后抱住。
“明天再走。”他鼻尖蹭着她耳朵,嗓音沙哑拂落,“再陪我一天。”
她气结,拧着肩膀挣开他:“我不要!”
邢屹收紧手臂,呼吸深埋下来,额头蹭过她颈窝。
她身形一滞,这才发现他体温这么烫,烧还没退。
他喘息很重,中途短暂的气息停顿,竟让人产生一丝他在颤抖的错觉。
因为咳嗽一整天,他声音已经哑得不成样子:“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