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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动,半晌,喉结随声音轻轻震动,语气平直地叙述:“小时候,家里有一只马尔济斯犬,我养的。它特别小,好像稍微用点力就能掐死它。”孟纾语屏息凝神,不知道他什么意思。
邢屹缓缓睁眼,了无生趣地看着前方,又说:“但它很不听话,从笼子里逃出去了。后来我找到它了,你猜最后怎么样了?”
孟纾语移开视线,完全不敢看他的眼睛。
他低笑一声说:“它死在我手里了。”
什么叫死在他手里
孟纾语后背一凉。这不是恰好印证了他母亲两年前对她透露的往事吗。
她心惊胆战地问:“真的是你把它把它折磨死的?”
他弯起嘴角,保持着意味不明的笑意,掠她一眼。
“为什么会这么想。在你眼里我就这么坏?”
她紧攥着车门把手,稍微吞咽一下,喉咙莫名泛疼。
“我明白了,你说的喜欢我,其实也是为了折磨我,你选中我,只是为了满足你病态的凌虐欲”
邢屹没有接话。
她吓得掌心出汗,只能一个劲地恳求:“林助,快点停车,我求你了,停车好不好”
林泽咬咬牙,突然踩下刹车。
停了。
她快速下车,仿佛身后有猛兽追赶。
高跟鞋匆忙踩到地面,突然懵了。
手机呢?
不好,落在宴会厅了。
她身上什么都没有。
一阵凉风刮过。
她环顾一圈。
完了,附近是什么荒郊野岭啊
脚下一条宽敞冷清的柏油路,遥远的两边是稻田和树林,虫鸣声不绝于耳。
方圆百里荒无人烟,只有身后的车灯直直朝前延伸,将她的影子无限拉长。
邢屹气定神闲坐在车上,重新闭上了眼,一点反应都没有。
林泽捏了把汗。
“这里很危险,要不,还是把孟小姐哄上车吧”
“别管她,让她犟。”
车子停在原地一动不动,孟纾语回头望一眼,很快收回视线。
她迎着寒风下定决心,紧抱着汗毛竖起的胳膊,快速迈开步子,一路往反方向走。
只要一直往前,一定可以遇到一辆车的。
她步伐不停,脑海里浪潮翻滚,心里的声音不断重复:邢屹没有放过我,他想折磨我。
他说的喜欢都是假的,就连万分之一的好都是装出来的。
他亲口告诉她,曾经有一只宠物死在他手上。
一定是被他折磨死的。
他本质就是个禽兽,冷血无情,病态扭曲。
孟纾语越想越后怕,她像一张白纸,被浓墨般的恐惧疯狂侵染。
另一边,林泽看着后视镜,告诉邢屹:“怎么办,她好像真的不回来了”
邢屹依旧闭着眼,语气闲闲:“她有本事就走回去,走到天亮。”
林泽欲言又止。
倔强的身影离车子越来越远,邢屹忽然沉出一口气。
睁眼,用力推开车门,他甩回一道急躁的力,车门砰一声关上。
孟纾语隐约听见身后有脚步声。
她恐惧又气闷,脚踝也跟她作对,酸痛不已,她索性把碍事的高跟鞋脱了,光着脚快步往前。
好冷,脚底更冷。
邢屹很快追上来,不由分说拦腰抱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