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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没有安全感,所以反复试探,甚至不惜孤注一掷。可是这样真的有用吗?
林泽迟疑片刻,想说什么,终究还是没说-
傍晚,孟纾语去邢老先生家陪星星玩,教他弹新的钢琴曲。
星星学累了,想到院子里玩过家家,于是她拎着一箩筐的玩偶,牵星星过去。
方姨端一盘糕点过来,半路接了个电话,脸色有点为难,转过背去说话:“是,老先生不在家真的要过来吗?可是星星在这儿很高兴,还是让他留在这儿吧,就算真的要接走,至少也要过问老先生的意见。”
听筒那边简直要炸了:“我是他妈!凭什么不能把他接走?你们算老几,管天管地还管我怎么养儿子?!”
电话被掐断,方姨叹了口气。
孟纾语坐在小草坪上陪星星摆放玩偶,回头问:“邢阿姨马上就要来吗?”
“对,看样子马上就到了。实在拦不住,这暴脾气。”
孟纾语若有所思,轻轻挽起星星的衣袖,看了看他稚弱的手臂。
心想,好不容易愈合的掐痕,过不了多久又要出现了。
她把衣袖放下来。
星星自顾自地玩,抓起手边一个棉花玩偶,研究了会儿,拉开它后背的拉链。
或
许是自闭症儿童常见的机械行为,星星把拉链拉开,紧接着,把里面的棉花全部掏出来,乱七八糟撒了一地。
孟纾语愣了下。
只见星星越玩越亢奋,几乎想把玩偶扯碎。
她刚想教他这是不好的,话没说出口,风风火火的脚步声已经闯入耳畔。
“何星!”
邢漫芊快速把他拎起来,抢过他手里的玩偶布套用力一扔,扫一眼满地狼藉,气得眼红。
“你信不信我打死你!谁让你玩这个?我是不是说过不许拆东西?!你给我站稳!哭什么?我是为你好,难道你像你哥一样变成冷血无情的疯子吗?!”
孟纾语心头一紧,憋了很久的话终于说出口:“阿姨,请你告诉我,邢屹之前究竟做过什么不好的事?”
邢漫芊忙着教训孩子,分神瞥她一眼,嘴唇翕动片刻,嘲讽道:“他没告诉你?也是,他一定不敢告诉你。”
“邢屹虐待过动物。”
孟纾语失神两秒,脑海重复这句话。
直到她相信自己没有听错。
她吞咽一下,觉得嗓子很疼。
“是你亲眼所见吗?”
“不然呢?要是感兴趣,你就亲自去问他吧,省得说我污蔑他。而且,他之所以坚持救助流浪狗,只不过是因为于心有愧,想弥补之前犯下的过错罢了。”
入夜,孟纾语直奔医院。
她一路跑,跑得肺都疼了,穿过漫长走廊,终于推开病房的门。
气喘吁吁抬眸,邢屹正倚靠在窗前,百无聊赖地玩弄手里的金属u盘。
下一秒,他动作一顿,掀起眼皮看过来,两人冷不丁对视,他眼底泛起轻微的错愕,似是没想到她会这个时候来。
孟纾语定在原地,借彼此沉默的时间醒了醒神。
等等。
他手臂上的石膏呢?
她脑子里轰的一下,无力感兜头而下。
“邢屹,你又骗我。”
他一言不发,只是半冷不热地看着她。
她心乱如麻,转身就要走,邢屹忽然从身后抱过来,手臂紧紧环住她肩膀,脑袋深埋下来,呼吸沉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