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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喝了多少水,脑子里想的到底是谁,为什么反应比之前还厉害,到底是因为谁,说话!”她不想硬碰硬,流着眼泪含糊不清:“因为你”
邢屹冷笑。
“你骗我。”
“我没有”
“没有?那你为什么给李时然庆生,为什么去礼品店精挑细选,为什么送他礼物,他有礼物我就没有?你从来没想过我,你说的喜欢全是骗我。”
她不断抽泣,心说没有,我明明没有骗你,你明明知道我不擅长说谎,明明一眼就能看穿真伪,可为什么一提到爱,你就开始不分青红皂白。
她疲于应对,索性破罐子破摔:“对,我不喜欢你,我讨厌你”
邢屹顿了一秒,眼底嘲意涌现,忽然低笑一声:“讨厌?没有喜欢怎么会有讨厌?”
他在自相矛盾。
既不相信她喜欢他,又坚信她对他有感觉。
他彻底疯了。
孟纾语身心俱疲,哭声慢慢停止,失神时被他摁在沙发一角,悬至半空的足踝碰到微拱的阔背。
他呼吸深埋,不像之前耐心游吻,而是一成不变地攻略最脆弱的点,像用勺子挖挑西瓜最甜的中心,折腾到底,直到它水流泛滥。
像被糖纸裹住的惩罚,反反复复被他举至最高处,她觉得自己濒死。
可下一秒又仿佛生机蓬勃地活着,每一根神经末梢都在沸腾。
她掐紧他勾抱在她腿前的手腕,浑身紧绷一瞬,之后缓缓卸力,像缺水的鱼倒在沙滩上,被海浪缓缓冲刷。
邢屹把她抱起来,看向她失神的眼眸,捧起她的脸,指腹擦去她眼角清泪。
就这么安安静静等她平缓,他目光里的情绪逐渐沉淀,说不清道不明。
他想亲吻她脸颊,她却蜷在他怀里埋头抽泣,连恐惧都成了耗费心神的事,只能无力地低喃着,我不喜欢你了,邢屹,我不喜欢你了-
之后的几周,孟纾语把邢屹拉黑。
开春,海外项目的报名截止日期早就过去,她跟孟明德说,自己不习惯国外的环境,就不去了。
长辈尊重她的意见,出国的事没人再提。
微信拉黑之后,邢屹也没给她发过短信,更没像之前那样直接夺过她的手机解除黑名单。
孟纾语重获自由,把注意力放回学业上。
像拿一个玻璃罩把自己保护起来,顺带把邢屹摘了出去,踢飞上天。
她一句话都不跟邢屹说,白天在学校里避开他,晚上在家里无视他。
莱姨觉出一点不对劲,问她怎么了,她说自己刚打完一场辩论赛,嗓子疼,不适合说话。
邢美莱心有疑虑,于是去问了邢屹。
凌晨,邢屹面无表情瘫坐在卧室沙发上,微微仰头看着天花板,指间把玩着一支没点燃的烟,不知在想什么。
几米开外的大屏幕早已结束视频放映,开始渲染待机动画,荧荧光亮落进他眼底,空洞而乏味。
邢美莱走上前,轻轻踢一下沙发。
“怎么了你,跟小语闹别扭了?人家都懒得搭理你了。”
邢屹保持着死样活气的坐姿,懒散不答,半晌才出声:“小姨,我很差劲吗。”
邢美莱愣住。
“你受什么刺激了?”
“我很差劲吗。”他又问一遍。
邢美莱无语:“你听听你问的是人话吗,你要是差劲,那别的男生是什么?山海经里蹦出来的怪物?”
邢屹轻勾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