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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惊醒。
窗外已是蟹青色的天。
深呼吸缓了会儿,转身,邢屹的睡颜近在咫尺。
差点被吓到。
下一秒才发现这不是梦,是现实。
她还在国内,很安全,而邢屹此刻也只是不松不紧地抱着她,没有凶她,更没有把她锁起来。
还好,还好
而且他安静睡着的样子真的很好看。
就连那颗小小的眼尾痣都变得温柔。
孟纾语屏息凝神,盯着他蛊惑人心的睡颜研究好久,最后,她想悄无声息翻回去。
刚一动,突然被他更用力地抱住。
这么快就醒了?
邢屹在她颈侧亲一下,呼吸沉了沉,牵过她的手。按下去。
她瞳孔一震。
“你怎么现在就”
他刚醒,声音拖着倦懒的哑,蹭到她耳边犯浑:“小屹在跟你打招呼,早上好。”
“”
她的手,已经很久没做除了弹钢琴之外的事了。
磨了半晌。最后关头,她想起邢屹之前的恶劣行为,突然灵光一闪,想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于是她拇指堵住。
鼓足勇气,有样学样说:“现在还不可以。”
邢屹眉心一拧,目光恼怒又纵容,声音完全哑了:“给你三秒,放开。”
“不放。”
“不放是吧。”他掐住她下颌,“张嘴。”
她心头狂震,立刻松手-
虽然没有达到预期的效果,但也算得逞了。
至少他露出了她想看的表情。
真令人心情愉悦。
下午,邢屹在外公的电话催促下,换上休闲西服出了门。
孟纾语重获自由,心情更好,自顾去附近书店逛了一圈,买了几本关于现象学的书。
今天阳光明媚,光线照亮路边积雪,铺开一个澄明晚冬。
孟纾语一路散步晒太阳,走到胡同口外侧一条氛围祥和的小商街,隐约听见小狗的哀鸣声。
她应声止步。
前方是一家小咖啡馆,有个戴着棕色围裙的年轻女生,正焦急地望着二楼空调外机。
上面居然蹲了只脏兮兮的垂耳小狗。
天,它怎么上去的?
孟纾语跑上前。
“请问是您养的狗吗?”
“啊?”女生干笑一声,温柔道,“不是不是,应该是流浪的吧,不知道怎么上去的,现在下不来了,我刚刚才听见它在叫,得想个办法把它弄下来。”
小狗害怕掉下去,只能把自己团成一个球,瑟瑟发抖,一双黑不溜秋的眼睛直愣愣看着她们,呜了一声,像求救。
女生说她是这家咖啡馆的老板,这栋楼是拿来出租的,二楼没人住,不能直接从屋子里开窗救狗。
孟纾语心想,这种情况,还是打消防热线最保险
车里,邢屹靠坐在后座,腿上搭着平板。
他了无生趣地翻看林泽发来的照片资料,有点好笑地问:“徐部长的儿子减肥了?”
林泽匀速开车,尴尬而不失礼貌地纠正:“您说的这个应该是周局的儿子,他一直那么瘦的。”
“哦。”
长得没什么辨识度,谁记得住。
大约几十张照片,邢屹翻得头疼,直接把平板关了甩到一旁,靠着椅背闭目养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