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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许然把那些东西全部都扔掉,又将戒指塞进了抽屉深处,才躺在床上打算休息。
可笑的是,没了另一个人的拥抱,他竟也难以入睡,当许然抓着头发起来,才发现现在已经晚上十二点了,他焦躁地在房间里走来走去,不知过了多久才重新回到床上,目光不住地瞥向旁边沾染了邬言辞气味的枕头。
许然想,就一次。
他实在是有点失眠。
于是许然就像是怕别人看见一般,偷偷伸出手,将那个枕头抱进怀里,这样做了之后,许然才感觉到安心,慢慢闭上了眼睛。
当第二天醒来的时候,许然发现自己整个人都缠在枕头上,密不可分,就像是连体婴儿。
手机铃声响起,许然去接,就听到林州牧的声音:“你现在过得怎么样?”
话中透露着关心和小心翼翼,没有表现太多信息,似乎是怕被谁发现。
许然勾了勾唇:“他死了。”
“死了……?”
“对,就在昨天,被我亲手杀死的,他流了好多好多的血,不得不说,你们的药实在太管用了,他很痛,他在哭,他叫我可怜他,他还在说爱我,哈……”
许然语无伦次地,有些异样地兴奋,说着一些听不懂的话,半晌之后林州牧开口:“你还好吗?”
“我怎么可能不好,我终于摆脱他了,我高兴还来不及呢。”
林州牧担忧道:“要不我来你家看看你吧。”
许然的眸闪了一下:“怎么,你担心我发疯,还是担心我自杀?”
“我……”
对面明显卡壳了,不知该如何应答,许然忽然反应过来自己的魔怔状态,低声道:“抱歉,我只是有些不太舒服,刚刚都是胡说的。”
“……我有个认识的朋友,在做心理咨询,如果觉得心理压力大,可以去那边看看,需要吗?”
许然从不觉得自己需要心理咨询,但是在这一刻,他却当真觉得自己好像得了什么郁结于心的心病,自己可能真的病了,需要接受治疗。
于是他干涩的喉咙终于挤出了一句:“好。”
许然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离开家的,但是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已经坐在了心理咨询师对面,林州牧和邵飞雪在门外站着,林州牧还给他打了个气,隔空用嘴型说着“加油”。
面前是个儒雅温和的女性,年纪约莫在三四十岁的样子,说话温柔且没有包袱,她说:“你好,自我介绍一下,我叫温茹萍,直接坐就可以了,不用拘束。”
许然轻轻“嗯”了一声,便坐了下来。
温茹萍:“你的朋友说你好像压力有些大,可以告诉我是关于哪方面的吗?生活,工作,还是爱情呢?”
许然纠着手指头,似乎对这个问题难以作答。
温茹萍微笑,倒一杯温水给许然,于是许然的手便有了地方放,他捧着温水,感觉心情舒缓了一些。
温茹萍说:“如果不方便回答,那我们随便聊聊就可以了,不用紧张。”
许然低声道:“我好像杀了最爱我的人。”
温茹萍的手一顿,她温声道:“为什么是‘好像’呢?这是不是说明,他有可能没有死。”
“我不知道……”
“没关系的,放轻松,既然这个问题很难回答,我们可以聊一些别的,我这里有三张卡片,如果可以的话,你最想进入哪一张卡片的画面中?”
说完,温茹萍便展开了面前的几张卡片。
许然垂眸,细细看过这些卡片,第一张是一个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