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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不出话,他从来没想到这一层。果然,女人和男人的思维不一样。
他要不是在乎她,怎么会花这么多心思去补救?
结果姑娘在意的点,根本不在他的补救上。
“老婆——”
眼见喻安然的眼泪就要掉下来,荆献从茶几上抽了张面巾纸,走到她身边,想给她擦眼泪。
喻安然强忍住泪水,退开一步,躲开他的手:“别叫我老婆,我们没有结婚,你不要玷污这个词。”
这又是另外一个问题,亲亲热热“老婆”叫了多年,就像一张裱了金花的糖果纸,可里面真正包裹的是什么,只有尝到味的人才清楚。
看着这个家,她忽然觉得一切索然无味,抬腿就往门口走。
“安。”荆献拦住她,完全没料到事态比他想象的严重,他只好一边想着补救的办法,一边温声哄着说,“这件事是我错了,是我没有考虑周全,太想当然了,但是我绝没有你想的那些。”
“我和方雨柔平时几乎没有联系,就这件事才联系上的,之所以轻描淡写,是因为不值得一提。”
“安,原谅我,我以后任何事都不会再瞒着你了,你相信我。”
他面对面站在喻安然面前,浅色眸光如春水般温润,声线磁性温柔,出口的情话都像是沾了雨气,混合他的气息,潮湿,燥热。
但喻安然突然就乏了,她看透了他,所有的解释和情话都是精心计算过的公式。
甚至男人下一步要做什么,她都猜到了。
果不其然,荆献见她听不进自己说的,抬起一只手,就搂住她纤薄的肩,将她往自己身前带,另只手去擦她的眼角。
喻安然本来没想哭,结果被男人的动作一弄,泪水泄洪似地夺眶而出。
“荆献,你把我当什么?玩偶?傻子?智障?”
“当然不是!”
荆献在她挣脱他的怀抱时,转过身,又从后面抱住了她,嗓音抵在她颈边,一只手强行掰过她的脸,薄唇吻上她的泪,柔声说,“你是我最爱的人,我荆献唯一的女朋友,以前是,现在是,将来也是。”
喻安然不听,抬起手肘用力推开男人,气恨交加,气自己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恨男人太自信,太从容自如。
“荆献,你心里除了你自己,还有谁?”
“一个谎总要用另一个谎去圆,全世界就你一个聪明人是吗?我就合该围着你转,由着你说什么就是什么?没有什么是你办不到,得不到的是吗?”
“荆献,你太自以为是了!”
曹垒将手机递过去,朝喻安然的方向抬下巴,“帮忙拍张照。”
叶铭茜顺着看过去,撇嘴,又面无表情地转回来:“自己拍。”
“我这不是角度不好,拍不到正脸嘛。”
“不拍。”叶铭茜懒得看他,摸出小镜子整理头发,“喜欢就自己过去拍,大老爷们儿怂什么。”
曹垒:“……”
九月蝉鸣未退,室内空气闷热。头顶的吊扇呼哧呼哧地转,教室闹哄哄地像开茶话会。
喻安然不习惯这样的环境,觉得头晕脑胀。
她抬手捏了两下眉心,向后靠着椅背。发了会儿呆,将书包放进桌肚。
同桌是一个扎着歪马尾的女生,眼睛圆圆的。她时不时地看过来,眼神好奇,又有些不好意思。
新的班级,新的生活。
喻安然虽然没有积极融入集体的欲望,但明白要跟同学和睦相处。
她抽出课本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