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荆琳说,又问他:“昨晚都跟谁一起喝了?”
“贺涛他们,还有陈小沁。”
荆献说着摸出一支烟,低头点上,扫了眼空荡荡的大厅:“今儿怎么回事,那些打牌的比我还能睡?”
荆琳差点被他气笑,瞪他一眼:“我下午要出去一趟,不开门。”
“哦?”连续降雨过后,冷意侵袭整座城市。
一场秋雨一场寒。
前几日还有男生要风度不要温度,穿着个短袖在外头晃荡。这两天属实扛不住了,全都老老实实穿上了校服外套。
校运会安排在周四周五。
好在老天爷给面子,连下几天雨之后,周三就开始放晴。
“明天就是运动会了,不会还要布置作业吧。”
“作业肯定有,但是不着急交,周末再慢慢补。”
“我去,那这个周末作业得堆成什么样啊。””
教室里充斥着一股按耐不住的雀跃。
学生从早上就开始躁动,精力难以集中。老师们也习以为常,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没有特别叮嘱纪律,讲完就结束。
喻安然这几天十分疲惫。
不仅抽时间练习长跑,还要准备周六的竞赛。
女子一千五还被安排在最后一天。
想早点解放都做不到。
喻安然被教室的声音吵得头疼。
她抬起冰凉的手贴在额头,合上课本,去卫生间洗了把脸。
“男子短跑是明天还是后天?”
卫生间出来两名女生。
“明天啊,男子短跑和接力最刺激,可以看荆献吊打体育生。”
“哎,可惜每个人最多只能报两项,否则以他的实力,咱们七班田径肯定无敌。”
两名女生走远了,喻安然从一捧水里抬头,水珠顺着皮肤滑落。
非但没降温,耳根和脸颊还轻微发红。
她咬唇,不受控制回想那天他抵着她耳朵,恶狠狠警告的样子。
这个混蛋。
喻安然心底骂了一句,甩了甩脑袋,把他从脑子里踢出去。
她抽纸擦了手擦了脸。
脚刚一踏出门,额头撞到一人胸膛。
幽淡烟草味充斥鼻尖。
喻安然退了半步,抬眼一看,“混蛋”就站在面前,双手抄兜,居高临下地看她。
荆献挑眉,“小姑你生意都不做了,干啥呢?”
麻将室生意一直不错,荆琳一个月下来比有些进城做买卖的赚得都多。
她舍不得休息,一年到头都耗在这。
问完好一阵,荆琳抿着嘴,没说话。
荆献看她反应,呼出一口烟,猜到什么。
他唇线紧抿,沉默两秒。
一股难以掩饰的燥意和厌恶从眼底渗出来。
“荆招的事?”
“荆招”两个字是荆献的禁忌,荆琳从不在他面前提。
既然今天他主动问起,就没必要掩藏。
荆琳眼神闪烁一瞬,又放松下来。
“这不是,天气转凉了嘛。”她缓慢说,“我给你爸装了几件衣服,下午找熟人送进去。”
“里面有衣服,冻不死他。”
他嗓音不带温度。喻安然站在夕阳里,周身披一层灿烂的金。
在她的观点里,她是弱势方,更是受害方,要求一句道歉再正常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