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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走近,没忍住,抬头又瞄了他一下:“演唱会结束了可以亲。”程清觉凝着她:“嗯。”
两人对视一会儿,程清觉往后坐下,黎雾却忽然上前两步,抱住他。
这个姿势,她搂住他的上身,正好把他抱进怀里,她低声:“你是不是想跟大家说你妈妈的事。”
程清觉刚被她抱住时愣了一下,此时肩膀稍稍塌下,片刻后,轻滚喉咙:“对。”
程清觉:“一直有粉丝在问,为什么告几年前的黑粉,而且总觉得讲了,大家也会对你更好一点。”
他抬手,握住她的手腕,指腹在她手腕内侧的皮肤上蹭了蹭。
他喉咙有一些黏腻和沙哑:“是对两个对我最重要的人,也觉得应该和一直支持和喜欢我的粉丝分享。”
黎雾点点头,松开他,又在他身前蹲在。
两人对视一会儿,她转开话题,可能是想起之前的事,忽然回忆似的说:“我刚在网上知道你妈妈的消息时,给你发过私信。”
她那时候不知道他母亲去世的原因,只是以一个粉丝的口吻,很真心实意地想给他发一些话。
她支着下巴:“不过那会儿私信你的人很多,你可能没看到。”
程清觉抬手,习惯性地帮她拨了拨头发,温声问:“你说了什么?”
“嗯也没有什么,”黎雾回忆,“就是很简单的,但我写了很多。”
她两只手比了一下:“但我写了很长,其实也没有安慰你,都是在写我那天特别倒霉的小事,但我觉得人在不开心的时候,看别人倒霉能开心一点,而且我写了很长嘛,也没有特意安慰你,就觉得你读完这么长的故事,注意力被转移了,说不定能暂时高兴一会儿。”
黎雾:“我当时在北方上学,天冷下雪,我骑车骑到了坑里,好不容易从坑里爬出来,发现自行车的链条又掉了,自己一个人孤苦伶仃地托着自行车走了好远好远,大概有两三公里,鞋子埋到一个深雪坑里拔不出来,还被一个修车的骗了钱”
程清觉目光有所变化,他忽然接过话:“最后揣着仅剩的几块钱,在路边买了一个烤红薯。”
黎雾诧异点头:“对对对,是的。”
她惊讶得不能再惊讶:“你看过,你记得?!”
黎雾:“我还给你照了烤红薯,我拿那个红薯举起来,对着夕阳照了一张,说颜色有点像太阳。”
黎雾:“我反复照了好多次,确认那张照得特别美才发给你。”
程清觉的眼神已经从惊讶变得温和,他咽了咽嗓,抬手去拢黎雾后脑的手,微微
颤抖。
程清觉:“嗯,我看到过。”
他那时候被骂得非常惨,微博私信根本没有办法看。
他母亲去世,确实是因为看到账号私发的言论,情绪不好,病情恶化提前。
那几天刚办完后事,他整个人非常不好,情绪崩断之后,他有好几天没有出门。
最难受的时候自虐地去翻那些黑粉的言论,他想看看到底是什么话能提前把他的母亲带走。
那天刷了一整天的私信,全是恶意辱骂,仅有零星的一些是安慰他的,他大致都记得。
但大多数都比较相像,说节哀,说支持他,说很喜欢他的歌,以后还会买他的专辑。
只有黎雾的不一样,她发了很长一大段,所以他印象深刻一些。
他那会儿抑郁情绪严重,出现躯体化症状,读字都很慢,她那篇长篇大论,他看了很久很久。
看完确实被转移了注意力,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