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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人还在床上睡得酣甜呢,南锦屏问过院子里的仆役,待知道他折腾一晚上睡下还没半个时辰之后,心中一动,打算给他的猝死套餐增点儿加速器。
“砰——”
一声巨响传出,脆弱的门板被一脚踹开,而后直愣愣的往屋里飞,紧接着砸倒屏风、带过桌椅,再一路扑向床上,好死不死的盖在了王明卿的身上。
“咔嚓——”
窗纸承受不住如此大的冲力,裂纹一开,一张惨白的脸就这么抠出了窗纸之外。
如此大的声响,即便是死人也会吓活过来。
显然,王明卿还能喘气儿,只是他方才正陷入熟睡的梦乡之中,猛然听到如此巨响,当即心重重的一沉,一口气才喘到一半就立刻停滞,口鼻间更是犹如被湿纸捂盖一般,闷得人胸腔仿佛都要炸裂。
双眼猛地一睁,人便从床上坐了起来,连带着门板还扣在肩头。
待看到来人之时,他哆嗦的双唇,伸出手臂不停的颤抖,大口大口的喘着气:“屏儿,再活个几十年我会自己死的,你实在不必如此着急……”
南锦屏不爱他的人,但却爱他的钱,因而担忧的扑了过来,双手一掰,将门板儿压成两半,又往身后一扔,“你,你怎么样了?”
“昨儿晚上我听到你这边不停传来惨叫,偏他不叫我出门,还说,还说该给你一点教训!你都不知,我这心里是如何的煎熬,夜不能寐,恨不能以身代你!”
大门洞开,凛冽的寒风呼啸而入,床上的王明卿猛地打了个冷战。
低了头,看到她柔弱的身躯挡在自己床前,为自己遮住了一半的冷风……王明卿心下不忍,便使劲的挪到了她的身侧,为她遮挡严寒。
咬牙道:“果真是那贼子所为?!”
想到昨日晚上的屈辱,想到那漏得满床都是的腌臜物,想到自己忍着恶心和屈辱在屋内焚烧还被旁人骂着“烤屎”的话……王明卿重拳出击,狠狠地捶了一下床板:
“欺人太甚!”
“竟歹毒至此!”
马的明狗贼,有本事真刀真枪的跟老子来干啊!
暗地里下药,如此折辱于他,又算个什么男人!
“啊!”
南锦屏捂着嘴,噔噔噔的远离的床边,跌坐在一旁的绣凳之上,不可置信道:“他果真对你下手了?那你那你……呜呜呜,我昨晚那般委屈求全,他怎么还如此欺辱于你!”
“他就是嫉妒!嫉妒你我二人关系亲近,当然要对我下——嗯????”
王明卿突然瞪大了双眼,颤抖着声音问道:“你昨晚,和他,你,你们……”
他呼吸急促起来,绿色的雾气洒满了头顶。
南锦屏沉默了许久,这才呜咽一声:“新婚之夜他喝醉了酒,我骗过了他,之后又因为太忙,我们都没有……可是这都过了半个月,听闻我怀有身孕,他,他即便什么都不能做,可也对我,对我……呜呜呜呜,我已经不干净了,我已经不是全身全心都是你的人了,我还不如死了算了!”
王明卿:“……”
王明卿说不上来自己心里是什么感受。
上辈子他刚开始心中不曾有她,更无多少爱意,有的只是对一个清白女子的怜惜罢了。
后来地位越来越高,他这才看清,那真挚又浓烈还不求回报的爱有多么难得。
重生回来,他是真真的将她放在了自己的心里。
可现如今听到她如此说,心头闪过诸如:懊恼、悔恨、不悦、生气、愤怒、屈辱等等复杂的情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