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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一棵叶片明显宽于左右的矮株,隐蔽地生长在寻常荆丛之间。“少主,怎么了?有何发现?”秦惇殷勤上前同看。
“喊两个手脚麻利的,把那株草挖出来。”林鹿指向那棵矮株所在,并嘱咐道:“动作要轻,勿要将证物破坏了去。”
秦惇虽在心中诽腹不过一株杂草,还“证物”,人不大,会拽的词儿还怪多,但在面上应声称是,乖乖按林鹿所言照做。
林鹿一直紧盯着锦衣卫动作,直觉以为这棵不起眼杂草定是此案关键所在。
——原因无他,只因灌丛掩映下,其上似有被什么动物啃食过的痕迹。
如果此与沈煜轩坐骑口齿吻合……如果此草有毒,牲畜误食会产生类似致幻的负面影响……
“少主。”秦惇扯了一块白布,双手托着那株怪草呈在林鹿面前。
不等林鹿出言询问,将它挖出的锦衣卫抢着邀功道:“启禀少主,这草扎根不深、周围土质松动,不像天然生在此处,倒像是人为手栽移植而来!”
秦惇瞪他一眼,那人便缩着脖子退下。
林鹿目露了然,沉声命道:“仔细收着,带回宫里。”
“那咱们现在……?”秦惇小心询问。
“回宫。”林鹿一甩袍袖,稳步朝来时停靠一旁的马车走去。
“哎……是!”秦惇忙不迭笨手笨脚包好草株,赶紧招呼左右驾车下山。
招摇过市的东厂队伍径直通往皇宫大内,自是一路畅通、无人阻拦,那身漆黑妖异的锦衣华服就是再有效不过的通行证件。
待到行至宫门底下弃车换轿时,林鹿甫一落地,就望见恢弘城墙根底下蹲了一个人。
那人一见林鹿出来,就颠颠小跑过来,不知在这等了多久,腿脚麻木,令他跑步姿势都变得有些踉跄滑稽。
林鹿目光微沉,一旁的锦衣卫也没有出手拦人。
“鹿哥哥!……哎哟…!”
林鹿眼睁睁看着沈行舟在跑到自己跟前时绊了一下,身子向前倾倒,直直扑了过来。
“……”林鹿无奈扶他一把,仿佛迎面撞上一团火气,淡声道:“殿下找奴才有事?”
沈行舟笑呵呵站稳脚步,摇头回道:“也没什么要紧的事,就是听说父皇下旨命鹿哥哥查案,有…有些放心不下……”
林鹿抬头望了望天边垂阳,此处为西华门,午后日头西斜,应最是炽烈炎热。
为了见他一面,沈行舟就在这里傻等。
为了能在第一时间看到他,亦是害怕错过或者漏看,沈行舟甚至不愿去寻个阴凉地界。
见林鹿没说话,沈行舟也不觉尴尬,面上笑意不减,又歪着头问道:“如何,此行可还顺利?”
“顺利,顺利!”秦惇在夕阳下站了片刻就觉浑身毛孔呼呼往外渗汗,不甘寂寞地接话:“六殿下您瞧,这便是在案发附近发现的重要物证,这会儿正赶着去太医院找人辨认呢……”
秦惇在林鹿隐含责备意味的目光中逐渐收声。
怎么回事!不是说与六皇子有关一律允准吗?可怜秦惇空有一身刀口舔血的本领,独独不会揣度他人心思,更遑论谋虑颇重的林鹿了,也就不知这位东厂少主又因何故沉了脸色……
沈行舟没看出主仆二人间的“剑拔弩张”,好奇的目光来回在布包上打转:“是什么?”
正当秦惇讪讪地不知该不该如他所言照做时,林鹿又略带斥意地开了口:“打开。”
“上午才与你说过,下午就忘了,真是蠢笨如猪。”林鹿丝毫情面不留,冷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