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样的话要是在她大哥二哥面前说,她头都会被打掉。但在裴冬青面前就没事。毕竟她能活多久,这位神医比她还清楚。
既然清楚,又怎么会突然说出让她和他的义子结为道侣这样的话?他们留药山庄很缺钱吗?终于因为囤积药材太多入不敷出了吗?
楚念声委婉地拒绝:“我无意与他人结为道侣,耽误了别人就不好了。”
“那倒没有,救死扶伤对我们医修来说乃是修行。而且嘛……”
讲到这,裴冬青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你们见面就知道了,他肯定愿意。”
至今楚念声都没想清楚,裴冬青为什么会如此笃定。
她同裴褚崖的第一次见面,只能用惨烈来形容。
梦还在继续。
“滚远些。”楚念声说话的声音很轻。这句话却清晰地传到了裴褚崖的耳朵里。
她浑身上下都没什么力气,将裴褚崖的手推开后便不再挣扎。只有一双眼睛中带着鲜明厌恶和怒火。
裴褚崖被她的眼神刺了一下,动作有些僵硬地把楚念声放回了床上,随后便吩咐别人:“再拿一碗药过来。”
楚念声咬着牙扭过头去,不愿与他对视。
“我不想看到你。”这个人是来干嘛的?来看她的笑话吗?
刚压下去的异毒又有了复发的趋势。
这种感觉她实在是太熟悉了。
刚开始发作的时候,姑且可以忍受,不会那么简单就让人痛晕过去。
慢慢地,疼痛会加剧。脑子像是有几千根针脑子里面搅和一样,几乎能让人疯掉。
楚念声攥着拳头,指甲扣进肉里,咬着下唇,嘴里很快就有了一股血腥味。
她把慢慢的身体蜷缩起来,安慰自己忍忍就好,放任自己的意识沉入黑暗。
意识模糊间,一双手伸了过来,将她整个人捞了起来。
特殊的药香充斥在鼻尖,楚念声猛地清醒了几分。
她看着突然靠近的人:“你怎么还没……”走。
楚念声挑眉,想起刚才那个梦,神情变得有些复杂:“有人说我和裴褚崖关系不和。”
“不不不绝对没有!”听雨赶忙摇头否定。
楚念声手上动作不停,继续猜测道:“那便是在说裴褚崖还在北玄剑宗时,和牧青霜的那些往事了。”
“没有的事!咦……少庄主与那牧轻霜之间有什么往事吗?”
“那到底是什么?”
“额……”听雨神情微妙,“嗯,外面都在说……”
“到底在说什么?”楚念声拧眉,难道事情比她预想的还严重?
“都在说……您听听就好,千万别往心里去。”
听雨视死如归,深吸一口气,再深吸一口气。
楚念声:“……说。”
“外面都在传,新婚当夜,您便和少庄主打了一架。少庄主打不过您,整张脸都被您打肿了。怕再被您打,他昨天深夜便叫库房的人清点库存,准备好药材,免得被打伤了没有药材疗伤!”
“咔嗒。”
楚念声手一抖,刚从鲁班锁内抽出来的木条又被她摔在了地上。
她低头看着那根被抽出来的木条,沉默了三秒:“啊?”
乌鹤忽在此时飘上前,幽幽冒了句:“先前那姓蒲的女修送的?”
要是他没记错,这所谓的白玉木簪正是蒲令一那晚送给她的。
楚念声被他吓了一吓,她往袋子上甩了个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