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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山下之景尽收眼底,自始至终没有过交谈的两人,在楚念声回答后,左侧衣袂飘然,长袍云袖的男子神色微微一变。
轻声重复了一遍楚念声二字,乌鹤缓缓转头,带着探寻和求证的视线看向了身旁之人。
金辉洒落在他的侧脸,让本就昳丽无双的面容愈发耀眼,一如许多年前,他在众人面前清傲一笑,决然转身时的样子。
楚太过巧合的字,也让他时隔多年,再一次想起了那个许久未曾提起过的名字。
“见”
“傅宗主。”裴褚崖忽然开口,声音不高,却让乌鹤如梦初醒般地止住了话头。
话已停下,便再无后文。
沉默片刻后,乌鹤再度看向山下的二人,目光落在似乎已然与迟珣相谈甚欢的楚念声身上,缓缓皱起了眉。
犹豫一瞬,他声音微沉道:“狐族生性薄凉,你在她身上倾注了这些心思,日后,难保她会如何。”
“那又如何。”
望着那对同着白衣,相对而立的少年少女,裴褚崖眸色微深,唇边始终带着一抹淡然无谓的笑:“日后怎样是日后的事,况且,即便她当真别有用心,又有何碍?”
“左不过是只妖狐,也值得宗主这般提防?”
“长清。”乌鹤不轻不重地唤了声,“我知道以你的修为早已不惧任何人,但万事总是小心为上。”
“有同我费口舌的功夫,宗主不若去提点提点你的爱徒。”裴褚崖似笑非笑地朝着迟珣的位置扬了扬头,“出云宗最受青睐的宗主人选,若是被扰了道心可就不好了。”
洞虚期的弟子,在出云宗虽说不占多数,但只是化开续脉丹药性,也不至于让乌鹤动用他这最器重的徒儿。
乌鹤自然听出了裴褚崖的言外之意,也明白自己确实行之过甚了些,但特意选了迟珣,本也有旁的意思。
只不过,这话是不能对裴褚崖表明的,即便或许根本瞒不过他。
面上神色不改,乌鹤缓缓摇头:“迟珣一向沉稳,若是旁人,察觉到楚念声的身份,或许会闹出乱子。”
裴褚崖没有再说什么,看着楚念声接过迟珣手中的丹药服下后,喉中溢出一声低笑,随即转身而去:“那便当是我白操心了吧。”
乌鹤仍要说些什么,刚一回首,却见裴褚崖的身形已然消失在了山顶。
他微怔,缓缓叹出口气:“我倒希望,是我白操心了。”
“师尊。”被唤到的雪衣少年扶住了险些自阶上摔下的乌鹤,“您先回房休息,余下的事弟子来就好。”
乌鹤揉了揉额心,待勉强恢复了几分清明后,问道:“今日的酒是你裴师叔酿的?”
“是,师尊是想说,长清师叔很喜欢?”迟珣一笑,接着他的话说了下去。
长清师叔并不贪杯,但裴师叔的酒,也是出云宗的不传之宝。
“他难得多喝了几杯,若是有余的,便让他带上些。”乌鹤撑着酒意叮嘱道。
“是。”迟珣招了招手,唤了两个弟子过来,让他们将乌鹤送回去,自己走向了正收拾着的酒宴。
“迟师兄。”见他过来,边打趣边干活儿的弟子们自然地抬头朝他笑了笑。
“嗯,余下的酒可还有?”
“可别说了,裴师叔心疼得跟什么一样,早便抱走了。”其中一人抢先道,“不过我快了一步,提前藏了两坛。”
说着,他眨眨眼,手指勾了勾,两坛被灵力封着的酒便直直落入迟珣怀中:“就是想着师兄你忙前忙后,肯定没来得及尝,特意给你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