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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纠缠下顺其心意与他过招,还是根本便不该留在这里,惹得师尊心烦呢?”“放肆!”
玄明眸中怒意更盛,拂袖斥道:“你出招狠辣伤及同门,不思悔改便罢了,如今还反口将过错推到师弟身上,是不是把师门教过你的亲睦谦恭都忘在了脑后?”
“提出与我对练剑法的是裴师弟,功力不济在我收剑后没能躲开残余剑气的也是裴师弟,我也早便告诉他我无法分心控制剑势急缓。”少年毫无惧意,压在膝下的衣摆似乎察觉到主人的心绪,在风声中猎猎而动。
触及玄明愈发凌厉的目光,少年似乎明白了什么,自嘲般垂下眼帘,喉中溢出一抹低笑:“就因为我没有受伤,便合该担下这个罪名?”
玄明冷然道:“你一向自恃孤傲,从不与师兄弟们同行,昨日你裴师弟又在炼丹上胜过了你,你因此而记恨在心也未可知。”
“师尊既已有定论,弟子无话可说。”少年轻扯唇角,无谓点头道。
太过明显的挑衅之意,乌鹤微惊地看着少年,在玄明冷笑一声就要开口时,回身跪在了玄明面前,恳切道:“师尊,楚师弟并非意气用事之人,此次或许只是切磋时大意失手,如今裴师弟还未醒,不若等他醒来,问过缘由后再论?”
心中的猜测被做实,确定少年便是裴褚崖的楚念声再看着眼前这幕,眸光微微一深。
“都是已经过去的事了,玄明是不近人情了些,不过后来裴褚崖割袍断恩,也没给他留什么情面。”自以为看出了楚念声的心思,小黑拍了拍她的肩,安慰道。
“嗯?”楚念声闻声侧过头,诧异地看向小黑,“怎么突然说这个?”
“你不是在为裴褚崖不平吗?”小黑摆出一副我都明白的神情,叹了声道:“太过出色又不懂得收敛锋芒,这也是难免的。”
楚念声神色愈发茫然,又想了想后才明白小黑在说什么,随即才恍然解释道:“不是啊,我刚刚在想,看惯了师尊一身红衣,如今见他穿着这身白衣,还真有些不习惯。”
小黑:
当它没说。
楚念声却想到了什么,沉思片刻后又问道:“不过你方才说的也在理可是玄明不是我师尊的师父吗,怎么不护着他,反倒像是在推波助澜一样?”
不是说修仙之门都最是护短吗,可看起来除了乌鹤,在场的人竟没有一个为师尊说话的。
小黑白她一眼:“这么简单的道理,教会徒弟,饿死师父,你懂不懂。”
说着,它意味深长道:“天资过人是好事,可要是锋芒太甚,在有些人眼里,只会觉得威胁。”
楚念声默默听着,若有所思。
另一头,乌鹤的求情似乎让玄明有了一丝犹豫,他不悦地睨了裴褚崖一眼,神色微缓地抬手欲将乌鹤扶起,却在这时,阶下忽地传来一声轻笑。
“多谢傅师兄好意,不过不必了。”
裴褚崖缓缓抬起头,毫不退让地直视着玄明,眸光淡漠无波:“弟子认罚。”
“楚师弟!”乌鹤焦急地看向裴褚崖。
“好。”玄明似乎也没想到裴褚崖会如此冲撞他,气极反笑,“那便按照诫律,阳昭,你来说,该做何处?”
面容亦有了些许差别的厉阳昭自侧列中走出,恭恭敬敬地朝玄明施了一礼,随即一丝不苟道:“残害同门,当施以等身之伤,再关押至寒岩洞悔过。”
“那便交由你了。”似乎厌倦了这场争端,玄明冷冷瞥过阶下,丢下一句后便欲转身离去。
厉阳昭肃声应下,随即提步朝裴褚崖走去,裴褚崖却忽地抬起手,止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