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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世家子弟在旁边的灵器铺闲逛。当时她已经和那几个讨厌鬼结了仇,他们同在一处修真院上课,总爱三三两两地聚在一块儿,言行举止都颇为傲气。
她想着自己的心理年龄要大上他们十来岁,根本不想搭理这些个缺德小孩儿。
“我怎么觉得,心里有点发毛。”
快速瞟了一眼坐在石岩边,正提笔在刚刚带过来的剑招上做出注解的迟珣,再看向那扇自从裴褚崖进去之后就紧闭上的门,楚念声低声道。
“毛什么?”小黑刚补完觉,正饶有兴趣地打量着迟珣。
“你别说,这小哥儿的模样倒真是越瞧越标准,这装扮这身量,剑修就该是这个样子嘛。”
那还真是。楚念声没有多问,自觉地跟上了迟珣。
走出几步后,她忽然回了回头,便见阶上那两道身影已经消失,偌大的练功场上空无一人。
回头见迟珣依旧眉头紧皱,楚念声小心问道:“师兄,九蜚是?”
迟珣抬头看了眼愈发浓厚的黑雾,许久才道:“是上古妖兽,据传是鬼车和九婴结合而出,多年前元祖耗尽修为才将其封印于宗中禁地。”
“万年过后,元祖留下的灵力渐渐消散,封印也随之松动,九蜚散落的元神聚拢,几度欲破开封印,便是你所见的这些黑雾。”
“那之前几次,是怎么解决的?”楚念声顺着他的话问道。
迟珣缓缓摇首:“出云在修仙界内享誉颇多,除了建宗最早也最有声望外,便是因为多次压制了九蜚,但每一次,都付出了极高的代价。”
楚念声听懂了,“所以师兄才那样担心傅宗主他们?”
“我初入宗中时,也曾亲历过一次九蜚苏醒,”迟珣停下脚步,转头看向楚念声,“那时我能力尚浅,只知晓几位师兄陪同师尊和众长老苦战多日,归来后,厉师叔重伤昏迷,功力折损大半,右手更是险些便废了。”
想起方才那个满身生人勿近气场的人,楚念声不觉有些感慨,果然人不可貌相。
不过“那这次傅宗主还敢只带厉师叔一个人去?!”
这是自信还是找死啊?
正不可思议地感慨着,楚念声丹田内灵力的流转忽地快了一瞬,又很快归于平寂。
丹田护脉之气非同小可,楚念声神色微变,略微思索后再度调动真气,想探究引起这次波动的缘由。
迟珣从楚念声骤然闭上的眼和自丹田处涌动着的灵力中察觉到了什么,剑修的直觉让他下意识做出了决策,退到与楚念声相隔三步的位置,为她护起了法。
运气一周后,楚念声缓缓睁开眼,眸中浮现起疑惑之色。
经脉没有受损的迹象,方才的波动似乎是体内真气与什么在呼应一样,而上次出现这种感觉,是
她抬起手,指尖触碰到了自己的额心。
师尊为她刻下这个印记时,丹田处便曾比以往更加灼热几分。
也是这时,识海内传来小黑的提醒:“是裴褚崖。”
楚念声也感应到了让她熟悉而生畏的威压,她抬起头,刚要唤出声,额上恰有冰凉的水珠落下,以为是雨水,她下意识抬手抹去,将手拿下时,眸光不经意间撇过。
将要收回的手在眼前止住,楚念声维持着这个姿势,愣在了原地。
莹白的指尖中,一抹猩红明晃晃地绽开,明艳无比。
愕然间,那道红影已极快地消失在视线中,楚念声来不及细想,匆匆和迟珣道了句别,便追了过去。
迟珣亦看到了那一抹红,他却没有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