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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表现得格外温顺,人与狗之前的亲密做不得假。察觉到裴景声话语中的暗示,罗闵也不恼,“那不应该来问我吧。虽然很抱歉,但我确实没办法把猫带到你面前。”
“罗闵。”裴景声突然叫出他的名字,得到青年下意识的反应后接着说:“其实你对它很熟悉吧?”
罗闵抬头,下巴与耳朵间的线条很好看,裴景声无暇欣赏,继续说道:“你第一次见到我,接过告示,首先看的不是照片,而是把文字内容看得很仔细。你朋友就不一样,他把那张照片看了又看,还追问了不少细节。”
惊讶于他的细致,竟把这一幕记得如此清晰,罗闵挑了挑眉,“这能说明什么呢,裴先生。你就因为这个调查了我么?”
他认真地反问,似乎对裴景声的行为极为不满,因为毫无根据的揣测而使个人隐私遭受不法侵害,这当然值得他竖起长满尖刺的盾牌防御。
他以为裴景声会直接揭过避而不谈或毫无顾忌地承认自己确实有这个权力,但裴景声却解释道:“一些巧合,我也很好奇。有人向我提起过你,没想到我比他更先见到你。”
裴景声看着罗闵毫无波动的脸,目光落在他攥着狗项圈的手上,继续说道:“我不像他那么有耐心,我再问一次,我的猫在哪儿。”
“裴先生,你有没有想过,那可能从头到尾就不是你的猫?”
一只耳在呲牙,罗闵的手掌盖住它的嘴筒,毫无被逼问的恐慌。
“呵,”裴景声泄出一声冷笑,黑猫暖烘烘的触感似乎还在掌心,身上任何一处都有可能掏出黑猫遗落的长毛,他沉声道:“我捡了它两次,亲手把它带回家,甚至连水都给它喂过。它身上每一根毛都被我摸过,它睡着我的床,住着我的房子,吃着我准备的饭,不是我的猫,还能是谁的?”
无论黑猫曾经属于谁,从裴景声捡到奄奄一息的黑猫时,它的所有权就牢牢握在了他手中。
“我的。”罗闵俯身去捡地上蒙着尘土的包,动作僵硬而略显缓慢,一只耳抢先一步咬住包带拖到罗闵手心。
罗闵从夹层中掏出一张银行卡,扣在柜台向前推。
“卡里有三万八千七百六,密码是今年秋分。”他说得很认真,睫毛垂下遮掩了部分眼尾。
“你在和我开玩笑吗,罗闵。”裴景声欺身上前,他身形一直很有压迫感,罗闵做黑猫时还未能察觉,此时以人形相对,才发觉裴景声身量比他高出不少,刀劈斧削般的脸沉着,没有半点和煦的假象。
“它吃的、穿的、用的,都是最好的一批东西,稍微有一点不满意,就全部换新。去医院治疗,它都用不了刺激性大的,得一点点调配着来。它这么娇气,你花这点钱就想把它买走,是不是太天真了?”
早上给黑猫套上的米白毛衣,都是纯羊绒手工钩织,按着黑猫的体型量身定做。
不到四万,开什么玩笑?
天色越来越暗,寒风卷着落叶打到黄灰墙面,不如他语气寒凉。
“我会定期把钱打到这张卡上,直到把钱还清。”他听罗闵说,语气很倔强又单纯。
他能给多少钱?连这张卡的数额都精准到了后两位,难道每天挣一点时薪几十几十转进来吗?
看着眼前不谙世事的青年,裴景声对他积攒起所有好奇心在这一刻消解。
他调出手机定位界面,“这是我早上给它穿的衣服上留下的定位器。”
闪烁的红点与当前点位重合。
所有活动轨迹清清楚楚地印在屏幕上。
裴景声注意到罗闵的手指突然收紧,甚至无意间拔下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