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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犬呢?罗闵理解它,“一只耳,没事的,松口。”
一只耳松了劲却还是不肯放开,呜嘤叫唤似乎在催促罗闵赶紧离开。
牙齿似乎刮破了某处血管,血液流速很快,湿透了鞋袜,在脚底汇成一滩。
罗闵蹲下身,严肃地斥道:“松口!”
他用手压住伤口上方,一把扯下魏天锡兜帽上的调节绳在他小腿处紧紧打了结,一只耳怕牙齿刮到他的手指,不情不愿地退开了。
牙齿拔出,留下血洞汩汩涌血,魏天锡站立不稳还硬撑着不肯倒下,他紧紧揪着罗闵肩头的布料,泄出意味不明的笑声。
“手机给我。”罗闵挂断急救电话,打开魏天锡收款码扫了一万过去。
“……就这样?”
罗闵抬头扫他一眼,“打狂犬疫苗和缝针费用绰绰有余,你可以选美容针。”
为避免误会,他补充道:“我的狗没有狂犬病,要不要接种疫苗你自己决……”
他被一把从地面提起来,眼前发黑,只听魏天锡道:“脸怎么吓得这么白,怕我真把你狗处理了?”
也不知哪儿的力气还能蹦跶,他伸手挡开魏天锡,手上沾了血本不好安抚一只耳,但一只耳异常焦躁地呼噜出声,他按在它狗头上手动静音。
“是你突然冲上来,你把它吓了一跳,它是一只狗而已,你要和它计较什么?”罗闵突然理解了蒋丹对刘冲的偏袒,针对一个听不懂人话的家伙算什么?
“你也知道它是狗!狗咬了人就要付出代价,它应该今天才被你收养吧,狗证还没办就闹出这种事,你觉得它还有可能跟着你回家,当妈咪的贴心小宝贝吗?”魏天锡指出关键。
无论人再低劣,在城市中也永远有高于其他动物的权利。
缘由如何都不重要,魏天锡没对罗闵造成任何伤害,但他被一只耳咬伤是铁板钉钉的事实。
“那你想怎么解决。”罗闵闭了闭眼,似乎做出妥协,一只耳脑袋顶着他的手心,显得很忧虑。
“给我你的联系方式,在我伤口彻底痊愈之前,我要你对我负责。”魏天锡心情大好。
“什么意思?”罗闵侧身,扫视周围。
就算罗闵有意逃避,也无损魏天锡的好心情:“你不能再躲开我,如果我想见你,你不可以拒绝,我给你发消息,你更不能无视。还有,别对我隐瞒,我还想知道很多事。”
说罢,罗闵转回头,一时没有回答,魏天锡任他打量自己,良久,终于得到一声“好。”
救护车威武威武的鸣笛声近了,车开不进巷道,只能停在路口抬担架。
罗闵看着人找到他们,拉紧牵绳让一只耳完全贴在他身上。
血迹在掌心凝固,纠结起毛发,裤腿沾了一地腌臜。
魏天锡被抬上担架,环顾四周,找不到罗闵身影,“刚刚在这儿的人呢?”
医护人员摇头,“没注意,你这腿咬得够深的,得快点去医院。”
另一边,黑犬叼着黑乎乎的东西飞奔出去。
……
“一次都没见过?”
陈啸用力点头,比了个大叉在胸前,表情诚恳,绝不似说谎。
裴景声沉默下来,再次认为自己来到这里是个错误。
陈啸见这位财神爷不说话,心里也发慌,把音量键调大,诚挚地表示:“裴先生,有消息我一定会通知您的,要不是店里有人需要看着,我早就出门替您找了。不过现在天也冷了,如果文文真在这儿,没处躲肯定会来我这儿找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