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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这里,要寻求什么帮助?一身的血渍又是谁的,陈啸显然认识这只黑犬,并向它身后张望,是认识的人在饲养这只狗?是那个青年吗?
思绪百转千回,最终回到怀中一团柔软温热上,既然找回来了,还需要再深思吗?
下巴遭受重击,打断他的思考,黑猫仰倒在他怀中,挑衅地看向他,作恶的正是他的后腿。
体型不大,力气不小,一个梅花印很快浮现在裴景声下颌,没伸一根指甲,纯力气。
“别动。”裴景声沉声呵斥,一手包住它两只后爪,罗闵不适地再度挣扎起来。
这一模便察觉出不对劲,手心中爪垫热烫地抵着,全然不似以往软软凉凉的触感,他腾出手再去摸黑猫的鼻尖,又干又烫。
果真已经发烧了。
难怪黑猫的脾气比之前还坏,裴景声终于能将黑猫忘了他这一选项排除开。
生病的黑猫拥有特权,即便它喵喵喵叫个不停,甚至还对主人拳打脚踢,也不妨碍裴景声把它裹进外套里。
外套隔绝了大部分光源,黑猫奇妙地安静下来,一只耳也不再紧张地绕着裴景声打转。
陈啸终于寻空出声,用紧急充值的VIP亲切温柔女声:“裴先生,文文这下终于是找到了,它没事吧?”
眼睛忍不住瞟向玻璃上的寻猫启事,不敢落到裴景声下颌的红印上,心想性格娇气警惕……原来是一半真话一半假话。
娇气是假的,警惕才是真的。
这打骂的,可见漂亮不见得性格好。
不像他们罗闵,长相好,性格也好,除了不爱说话、爱离家出走不报备、生病不肯讲以外妥妥的十佳好青年呀。
果然,人与动物之间存在着极大差距。
“是,实在没想到居然这么巧。不过我想麻烦你陪我们去一趟宠物医院,耽误的时间我会尽力弥补,毕竟我不太放心让它自个儿躺着。”说罢,收钱包到账五万元响亮打通了陈啸的耳朵,这是他人生二十多年来听过最美丽的声音,其声绕梁三日而不绝。
只有罗闵在裴景声外套中抗议地大叫,市价明明是五十万,奸商!
一只耳和刘冲也被一并带上。
能带着黑猫赶来求救,自己还有一身的旧伤,裴景声不至于连一只狗的治疗费都出不起。而刘冲则纯粹是顺带,蒋丹还没回家,陈啸赔着笑脸将他拉上了车。
陈啸有驾照,没上驾校,硬是开他爸的破五菱在野路学的,挂靠了个名额,省了四千块。但摸上裴景声的方向盘,手上抖个不行,被冒出头来看不下去的罗闵打了一爪垫,颤颤巍巍地下车了。
由此,他荣幸地获得一次抱猫的机会。
裴景声原本把外套脱了裹着罗闵,被他嫌热挣开了,因此陈啸只能徒手抱着他。
见过黑猫邦邦邦出拳的模样,陈啸心里怀着八分忐忑两分恐惧将它箍在怀里,听裴景声说,它很有可能会到处乱窜逃掉,一定不能松手。
罗闵热得难以思考,对上陈啸视死如归的表情突然觉得有趣,故意抬起爪子在他眼前挥舞两下,感知到身下的大腿肌肉瞬间僵硬,不由得好笑。
一笑又软倒下去,头枕在他的手臂,尾巴搭在臂弯。
见它张开嘴巴,还当它要向自己哈气,却突然侧躺在他的怀中,陈啸徒生受宠若惊之感。
和他想象中差不多重量,猫毛软乎乎厚绒绒的一层,手指轻易便能陷下去。
它静静地喘气,胸膛的起伏很小,脆弱易折。
——“天气冷了,它在外面挺令人担心的,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