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汰起太宰。她抬手撑了撑太宰,试图让这个人不要再压着她。夏天被人贴着,感觉就像披着真皮大衣一样闷热。正如她话中所说,最近一段时间,太宰正式进入生长期。一天一个样,不管是身高还是性格都是。
最先改变的是声音,在某天突然变得有些沙哑后,第二天就恼羞成怒,把锅甩到她的头上,指责她前一天放了太多芥末。
后来太宰就不怎么爱在她面前说话了,话语也尽可能简短低沉。难道是因为当时她笑得太明显了?千穗理忍不住反思到。她竟然还有些想念原来叽叽喳喳的太宰起来,那时候她至少还可以噎一下太宰,现在可很难在拌嘴上赢过对方了。
然后是如同雨后竹笋般窜起来的个头。
“我说,你刚刚有偷偷踮脚吧。”千穗理终于摆脱了太宰的恶意熊抱,转身打量了下两个人之间的身高差距。
对方的下巴还不至于高过她的头顶,比起太宰长高了这个不幸话题,千穗理更宁愿相信是太宰故意把她身高给压下去了。
明明是她先来的!千穗理嫉妒极了,不管是体重增长还是个头,她都比中也,比曾经的太宰要更高!
不然当初也不能强行把太宰给拉回家住了几天。
可是现在,她只能坦然地和中也对视了。难不成再过一段时间,就要看见中也低头和她聊天的画面了吗!
比起明显的变化,反而是一些潜移默化的改变,让千穗理难以注意到,比如太宰那每天都比前一天更加恶劣的性格。
或许略有察觉,又被千穗理以进入青春期,叛逆期到了是这样一言带过。
“噗,唯独这点请放心。”太宰像是从千穗理变来变去的表情中读出了她的心里话,罕见扬起一个有些辛辣的笑容,“千穗理的噩梦不会实现。”
这个人是真的猜到了她心里在想什么,还是随口一说?千穗理环起双臂,怀疑地瞅着太宰。而对方也难得乖巧地摊在蛋糕店的椅子上,换了个格外优雅的姿势,伸展开四肢任由她打量。
连没骨气的瘫瘫都标准得像礼仪课模版,千穗理更酸了。如果她能有太宰这样仪态,每晚的补习课堂里,就不会被兰波恨铁不成钢的眼神注视了!
“这点我恐怕很难帮上忙呢。”太宰用更加做作的优雅姿态,靠着茶歇桌单手支起脑袋,狡黠地看向千穗理,鸢色眼里终于不在死寂一片,微微冒出些火苗般的光芒,像马上就要熄灭的残烛,“毕竟我也不能一角度一角度的控制千穗理的动作。”
说着,他像想到什么愉悦的事情一样,自顾自笑起来,比千穗理刚刚划订的山茶花蛋糕还要艳丽几分。
总觉得这个人想到了很差劲的事。
千穗理无语至极,横了太宰一眼,扭头接过店员递来的小票。庆祝会被安排在几天后,她需要早点把蛋糕带过去,所以这个蛋糕要提前做好。
完成了任务,千穗理转身问到,“你会去吗?”
“不会。”太宰一秒回应。
几乎没有思考时间就get到了千穗理没说的主语。
“欸?你不是……”想起这两人一提就爆的搭档一词,千穗理咽下未完的话,改口揶揄道:“他们可是自称港口的年轻俊才们,太宰竟然不在里面吗?”
难得遇到可以调侃太宰的时候,千穗理金眸弯弯,注视着太宰,希望对方能流露出一些不同寻常的表情,让她当做以后的笑谈,哪怕是恼羞成怒也可以。
她现在还时不时把太宰变声第一天的事当成笑话呢。
可太宰养气功夫已经修炼至臻,没露出任何多余的情绪。千穗理也只能注意到对方眼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