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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姨娘在一旁一边落泪一边哀求:“夫人,二小姐,再劝劝老爷和大公子吧。”云舒月摇了摇头,呆滞了半晌,过了很久,像是突然下定了什么决心。
“父亲,哥哥,既然要去,就别给我空手回来。”
云明旭的脸色很不好看,他并不想去,起初只是为了逼迫儿子改变主意,后来他还指望着女儿劝他,却没想到,女儿劝了两句,就不劝了,反过来还对他寄予了厚望。
云舒月站起身,伸手拍了拍父亲的肩:“父亲,女儿会为你祈祷的。”
此时,屋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江清辞神色匆匆地走进来:“门卫来报,武将军已经快到了,你们俩收拾收拾,跟我躲后山上去。”
他神色焦急,发誓定不让月儿忧心。
可再一看云家人的面貌,江清辞心底咯噔一声:“伯父,怎么了?”
云鸿祯道:“江三公子,我们要上战场去,为国奋战!”
江清辞眉头紧锁,看向云舒月:“月儿。”
云舒月摊了摊手:“让他们去吧。”
“伯父,鸿祯,战场凶险,你们从未经历过战事,只怕一时冲动了。”
林书柔道:“江三公子,劳烦你费心了,不过,他们二人就算不去,这牢城营里其他的人也得去,难不成,大家的命就不是命了吗?”
云鸿祯坚定道:“我心意已决。”
云明旭并未开口说话,而是低下了头。
他心想,若江清辞再劝他几句,他也就顺水推舟不去了,他是真不想去啊,儿子劝不动就算了,反正自己的命最重要,更何况,王姨娘肚子里也还有一个呢。
江清辞虽面露无奈,但嘴上却没有再劝:“那好吧,我会尽量向武将军打声招呼,好叫他照顾着你们些。”
没过多久,武将军的队伍进了牢城营,各家各户都是哭天抢地,整个牢城营的气氛紧张压抑。
又过了一会儿,士兵们在营地中央来回奔走,怒吼着男犯们迅速集合。
“动作麻利些,别磨蹭!”声音粗粝而洪亮,带着些不容置疑的威严,在空气中震荡。
云鸿祯早就准备好了,带着父亲就要出去,林书柔赶着给父子俩最后再收拾些行李。
牢城营内许久未响起的皮鞭声又开始发出“咻咻”的声响,在空中划出一道道凌厉的弧线。
尽管再不舍,男犯们从四面八方的草屋、石屋内不断涌出,谁走得慢了些,皮鞭又会挥到身上来。
有的脚步踉跄,有的紧紧攥着衣角,嘴唇颤抖,队伍歪歪扭扭,如同一条蜿蜒的长蛇。
此时,营地中央的旗杆上,一面破旧的“武”字军旗在风中猎猎作响,其上还布满了猩红的血迹。
云舒月抵在自己院门口,目送父兄走出去,越走越远,回首时,林书柔抹了眼角的泪。
在一片嘈杂与混乱之中,远处突然传来一阵沉闷有力的马蹄声,由远及近,犹如阵阵闷雷在人耳边炸响。
云舒月抬头望去,那位骑在一匹黑马上的人,应当就是大名鼎鼎的武将军了。
那骏马扬起层层尘土,鬃毛随风飞扬,云舒月觑着眼,武将军身着黑色铠甲,反射出冰冷的光。
武将军稳稳地坐在马背上,眼神犀利如鹰,目光从每一个男犯脸上扫过,凌厉眼神快要将人灼伤,短暂的沉默后,他深吸一口气,胸膛剧烈起伏,随后从他那坚硬的胸膛中爆发出一声震耳欲聋的怒吼:“开始点人!”
声音带着让人胆寒的威力,在空中久久回荡,云舒月身子往回缩了一缩,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