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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道扬镳,心里总有不舍,或许是陆昀铮给他的家很温暖,或许是陆昀铮的唇很温暖……他已经养成了习惯,习惯生命里多了这样一个挑剔的人,在陆昀铮躲着他的这几天里,他常常是剥完了一盘虾之后却发现对面没坐着人,在即将出门的时候回想起陆昀铮让他多穿点的念叨。
但是关助理解释得很清楚,他们的婚姻只是利益的产物,无关感情,这肯定也是陆昀铮的意思。
如果他说他不舍,陆昀铮会不会觉得他太缠人而感到厌烦呢?
闫硝含混地点里点头,望着陆昀铮的眼睛心虚地来回晃了晃:“我们是不是该走了?”
陆昀铮看着他,哼笑了一声,意味不明地说了句:“为了帮我做到这个地步,你还真是热心啊。”
他这句话说得阴阳怪气,闫硝一时也接不上话,但他直觉感到陆昀铮似乎并不满意这个回答,看上去有些生气。
“去换衣服。”陆昀铮终于把人放开了。
闫硝这才得以喘息,听话去休息间里换上了为他备好的礼服,去酒店的路上气氛显得异常宁静。
名竹居酒店三层宴会厅。
陆家与林家豪强联姻,吸引来了港城大半上层圈的人,小提琴乐团正在演奏浪漫的舞曲,大厅里人来人往觥筹交错。
倘若从酒店负一层的停车场经过一下,不仅会看到各式各样的豪车,还能在样式奇特的跑车中瞧见几辆低调的黑车,可车牌上那一串串尊贵的数字昭示着车主身份绝对不简单。
闫硝胸前别着一朵低调的胸花,与陆昀铮胸前那朵取自一支两株的黄玫瑰。
因为这朵胸花,来来往往的人都盯着他议论纷纷,似乎是觉得闫硝面生,没想到与陆家二少结婚的会是这样一个名不见经传的人。
他跟在陆昀铮身后,难免会成为话题焦点,像个只会回答问题的机器,别人问是那么他就答什么,实在是有些应付不来这种场合。
余光就看见林家夫妇带着林知络正在偏厅和陆家的长辈交谈甚欢,为首的是个气势威严的中年男人,闫硝不认识。
“那是我二伯,”陆昀铮撂下酒杯,站到他旁边来。
闫硝若有所思点点头,他听说过陆家的龃龉,也听说过陆昀铮与他这位二伯之间水火不容的八卦,明明今天陆昀铮才是主角,他们反倒围着那个人转上了。
宴会很快进行到关键部分,正式向大家宣布陆昀铮与闫硝的婚约关系,这一环节本该由陆老家主亲自来做,但他老人家身体抱恙不便出行,便交由陆昀铮的姑姑沈云岫来完成。
陆昀铮上台之前,回头看了看闫硝,伸手拉住了他的手,闫硝愣了愣,回握了上去。
陆家即便是举办订婚礼,也比寻常人家的婚礼隆重得多,订婚对戒与结婚对戒款式都有不同。
陆昀铮把戒指捏在手里,就要给闫硝带上的时候,他抬头看了看闫硝因为紧张和某些不知名情绪,漫上一点薄薄的粉。
闫硝发现他迟迟不动,众目睽睽之下也有点着急,指尖捏了捏他的手小声说:“快点呀。”
显得他好像很急切的样子。
“急什么,又不是真的。”陆昀铮像是在赌气,慢条斯理地说。
闫硝怎么能不急,底下的观众已经开始发出疑惑的声音了,陆昀铮不动,他索性直接把手指伸进了戒指里,赶忙拿过另一枚,匆匆给陆昀铮套在无名指上。
手还没抽回来,就一下被他攥住,陆昀铮一使劲,闫硝就被他拽得上半身撞在一起,在外人看来,好像是他们急切地来了一个拥抱。
其实只有闫硝听得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