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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会儿,我们都分开了。”于鲁一时没反应过来,问道:“春意楼?”
“就是…就是妓馆。”
于鲁的脸色顿时黑如锅底,怪不十娘她们出去得晚,反而比早出去的官差先一步回到了驿馆。
不用说,肯定是那个时候,蔡县令的人跟官差们有了接触。
想到这些,他盯着六名官差,厉声道:“想来你们也该明白了,镇山县衙的人居心不良,想对我们下手,他们那么快就能追上来,定是有人里应外合,既然你们分开过,肯定都私下被他们找过了。”
蔡县令的人不可能只找一个人就能找准,定然是都试探过,才策反了某些人。
一听这话,小高不敢再隐瞒,主动交代过:“大人,镇山县的衙役是找过属下,还给属下付了酒钱,但他只是跟属下闲聊了几句,属下万万不敢跟他们勾结啊。”
“属下也是。”
“属下当时听出来一些门道,就没敢跟他们多说。”
“属下是清白的……”
六名官差你一言我一语,纷纷撇清着关系。
于鲁听得气血上涌,都没勾结,那蒙面人是怎么追上来的,这里面肯定有人被策反了。
可法不责众,他总不能把官差都杀了。
而且看这情况,那个内鬼没被抓到实证,绝不会松口。
他长出一口气,捡起地上的空包袱,用刀割成布条,一言不发地上前。
“大人……”
“不想死就老实待着。”于鲁果断把六名官差的手都绑到了背后,还堵住了他们的嘴巴。
之后,他便驱赶着他们六个走在前面,队伍再次出发。
云池回到队伍中,叶雪尽便自然地牵起她的手。
“驸马,你觉得是谁?”
云池摇摇头,她也看不出谁有问题,但凭直觉,她总觉得曾老三就是那个内鬼。
叶雪尽跟她想到一起去了,意有所指道:“那位这两日来很是安分。”
安分有两种可能,一是放弃了。
二是伺机而动,比如有了别的法子。
云池赞同道:“我也这么觉得,但又怕自己先入为主,怀疑错了人。”
叶雪尽沉思片刻,分析道:“若是留记号,无外乎几种。”
“你说。”
“要么利用山林里现有的东西,比如摆放石块,削树刻字等,但这些事在夜里做或许能掩人耳目,白天太过显眼,不可能避开所有人。”
“还有呢?”
“还有就是身上提前准备了东西,比如经久不散的香粉,留下颜色的染料……这也不太可能。”
云池不解:“怎么说?”
“雨。”
叶雪尽只说了一个字,云池便懂了,两个晚上都下了雨,尤其是第一晚,那么大的雨,什么东西都冲刷干净了。
除非有什么东西不怕雨水,等一下!
她脑中闪过什么,不怕雨水冲刷,还能留下痕迹……
十娘说,那些黑衣人是用黑乎乎的方块状东西贴着地面搜选记号。
“我想到了。”云池眼睛一亮,松开叶雪尽的手,就跑到了少女们面前,“你们刚才可是带上了那几个官差的东西。”
“是,我拿的是那位姓高的差爷的。”十松胆子最大,闻言就接过了话。
十娘见状,不由问道:“你发现什么了?”
这边一停下,前面的人就都跟着停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