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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来,问:“没人?受伤吧?”“好像就一个人?受伤,被狼咬了一口。”邬常安不确定,他转头?问:“是吧?”
“流血的不止一个人?,好几个人?为了救狗去砍狼,有被抓伤的,也有被狼牙划伤的。被狼咬的只有一个人?,伤势不重?,棉裤穿的厚。”二堂哥说,他胡乱搓搓手,再往身?上一抹,转手端个碗埋头?喝口汤,舌头?烫得发疼,嘴唇都没感?觉,整张脸都冻麻了。
邬常安端着碗蹲在地上,他囫囵吞下半碗羊肠才尝到味儿,羊肠炖了一夜,滋味都炖出来了,一嚼一口汁水
,味道鲜得能吞下舌头?。
“都回来了?我睡过头?了。”姜红玉推门进来,说:“外面堆的狼肉不少,昨夜杀的狼不少?”
“三十二头?狼,大多?是狗咬死的。”邬常顺抽空说一句,“这锅羊肠炖得好吃,不臭不膻,香的很?,你也快点吃。”
陶椿也端碗吃上了,她往灶前走,让出位置让姜红玉舀水。
大堂哥吃完一碗开始盛第二碗,他看锅里羊肠不少,不担心?不够吃,他不再客气,挟两根搁案板上切满满一大碗,浇半勺汤蹲下去继续埋头?大吃。
一锅炖了两挂羊肠,六个人?一顿就给吃完了,就连汤也喝光了。
“还有猪肠,羊肠炖得有点耙了,猪肠炖得刚刚好。”陶椿揭开陶罐的盖子?,说:“大堂哥,二堂哥,碗递来,再吃点。”
“不吃了,吃饱了。”大堂哥摆手。
“我也吃撑了。”二堂哥说,“身?上发汗了,这会儿腿都是软的。”
陶椿切四?根猪肠子?装盆里,她拿勺给几个人?分一分,说:“再吃点,猪肠肥,再给嘴巴抹抹油。”
大堂哥咧开嘴,他递出碗,口不对心?地说:“少舀点,我都吃饱了。”
一连声说吃饱了,四?根猪肠子?一块儿都没剩。
陶椿再问他们吃没吃饱,两个堂哥又满嘴说饱了饱了,手连连摆动。她看他们没再盯着炉子?上的罐子?,碗筷也放下了,这下相信是真吃饱了。
“常顺?老三?”邬二叔找来,“侄媳妇,你两个堂兄弟在不在你家?你小婶说扒雪烧水的时?候看见他俩过来,咋这会儿还没回去?”
“在我家吃饭,二叔,你也进来吃点。”姜红玉说,“猪肠还剩一点,正好你来吃了,他们都吃饱了。”
邬二叔看见两个儿子?从门里出来,他上下扫两眼,见他俩没有受伤,他这才说:“家里的饭也做好了,我回去吃。”
陶椿出来,说:“二叔,进来吃点,免得我们还要热第二顿。”
邬二叔撇着嘴摆手,“臭烘烘的,我不吃。”
大堂哥扛起狼肉,说:“还真不臭,爹,你们以前炖肠子?是不是没洗干净?我今儿吃的羊肠也不苦。”
“羊肠苦就是没洗干净。”陶椿笑,“用草灰里里外外多?洗几遍,肠子?里面的油脂都刮掉,洗干净了丢两坨姜,清炖就好吃。”
二堂哥把狼内脏里的狼肠子?抽出来扔到另一堆肉上,说:“这玩意儿比猪肠味还大,我们不会做,留给你们吃。”
“家里还有一挂羊肠一挂猪肠,我待会儿也给你们送来。”大堂哥说,“我爹做饭邋遢,他洗不干净,我娘也懒得动手洗这东西,往年炖肠子?,有狗就喂狗了,这两年没狗,一挂肠子?吃两三天,顿顿热剩汤,越煮越臭。”
“我看你们挺喜欢吃,你们兄弟俩按我说的多?洗几遍,炖个一夜,不也挺好。”陶椿说。
“两个堂哥负责巡山,他们回来就不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