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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消灭身体里的‘废物’，难道就是因为那个废物？！”唐乃抿了一下唇。
封渊的神情彻底变了，他的唇瓣颤了颤，差点说不出话来：“你竟然……因为封渊……”
他的长睫一掀，泪珠落了下来：“你不知道，我每天都在想办法冲出他的封印，还废了很多力气逃出他设下的陷阱。但是在我想带你走的时候，你却一直只想着他？为什么？老婆，你告诉我为什么？难道你喜欢他吗？”
透明的液体落在唐乃的手上，和鲜红的血腥混在了一起。
唐乃感受到对方因为挛缩而骤然停滞的心跳，低声道：“不是，但是他很重要，他不能死……”
然而此时此刻，封渊已经听不进去她的解释了。他闷咳一声，带着她单膝跪地：“老婆，你为什么要喜欢他？你告诉我好不好？他有我喜欢你吗？他有我对你的真心吗？他对你冷言冷语，还把你关起来，更不让我见你，他到底有什么好？为什么让你逃出来了还要想着他！？”
唐乃勉强撑住他，说：“我没有在想着他啊。”
她进退两难，只好带着祈求：“如果我跟你走的话，你可以不杀他吗？”
封渊的眼圈更红了：“你竟然为了他能活着就改变主意，你还说你不喜欢他？！”
唐乃：“……”
她还想说什么，他却直接松开她，将指尖放在自己的眉心：
“既然你这么喜欢他，那我现在就杀死他……”
他眼底的红几乎化成血滴出来，似乎杀死另一个自己比杀死敌人还要让他坚决畅快。
唐乃一惊，刚想拉下他的手，就看到封渊眉心一皱，倏然吐了一口血。
“老婆……”
他恍惚地眨了一下眼，“砰”的一声倒在她的身上。
唐乃一愣，赶紧试了试对方的鼻息，发现对方还有气，不由得松了一口气。只是对方的眉头皱着，唇瓣抿得很紧，看起来十分痛苦。
“封渊……”
突然吐血了，是因为伤势加重了吗？
她赶紧扯开对方的衣领，看到胸口大大小小的伤痕，像是被万剑齐发刺中的，她不由得抿了一下唇。
咬了一下指节，她强行镇定给对方止血，只是刚按住对方的伤口，手腕就是一紧。
她下意识地抬头，看到封渊睁开浓墨般的眼睛，冷漠地看着她。
她的唇瓣动了动。
封渊看见她，没有露出任何意外的神情，好像早就猜到自己会看到她。他只是缓缓坐起，然后摸了摸自己脸上的液体，皱了一下眉。
“是我小瞧了合欢宫的功法，迷魂蛊竟然可以让人失态至此。”
唐乃垂下眸子，没有解释：“我现在失败了，你要重新把我关起来吗？”
关起来？封渊看到远处红光冲天，高塔已废，如此严格看管还是让对方钻了空子，控制自己救她出来，他怎能再掉以轻心？
刚要说话，远处传来惊慌的声音：
“别逃！！！”
“在那里！！”
唐乃下意识地回头，看到剑宗弟子铺天盖地地过来，在夜色之下，像是划破黑暗的流星，又像是万箭齐发射向她的箭矢。
强大的威压迫得她不寒而栗，然而这次封渊没有抱住她，而是握住她的手腕将她拉起来。
远处李天成为首，瞬间来到两人面前，看到封渊眉头一皱。
“封渊？！你为何在这里？！”
唐乃低声道：“是我刚才……”
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