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啧,你忘了我说过你的老毛病了?以前的陆大导演,是会为了一场重头戏反复交代演员、反复走位试戏的,但是你今天竟然放任白之舟自我发挥,你吃错药了?”“你和巴黎刚才不是说过吗?”陆崇鹤用咖啡咽下喉咙里的药苦,“他现在已经被我训练得进步巨大。况且在开拍之前剧本围读的时候,我已经给他重点讲过这场戏,现在不用我重复了。”
向晴问:“那程心诺呢?”
陆崇鹤一愣。
“程心诺演技不好,又没有参加围读,你总该给她讲讲戏吧。她昨天参加综艺没时间,情有可原。你现在就该趁着没有开拍,给她讲讲这场‘大嫂’的戏,如何混沌不清地将男主当成自己的丈夫,如何又在昏暗之中小声撒娇,又如何在清醒之后羞恼奔逃……你现在什么都不说,等着开拍的时候可不要因为ng骂她。”
陆崇鹤的眉心一动,他放下杯子,点燃一根烟。
白烟袅袅中,模糊了他的情绪。
向晴道:“怎么陆大导演,吃错了药连戏都不会讲了?”
半晌,他的声音有些哑:“不需要,有时候我只要程心诺的自然表现。她只要站在那里就是能引起所有人失控的焦点,让她按部就班地表演,反而刻意。”
向晴用剧本一拍手心,“这个理由不错。那我就等着下午看‘好戏’了。”
巴黎走向白之舟,看他还在看剧本,于是道:“之舟,陆导让我告诉你,今天的戏份需要节奏,一开始要压抑自己的情绪,不需要那么兴奋。”
白之舟眸光一闪,他放下剧本看向远处的陆崇鹤。逆光中看不清楚他眼底的情绪,只是微微一笑:
“放心吧小巴哥,你告诉陆导演,这场戏我会完美地完成的。”
白之舟一向谦虚,有些时候陆崇鹤的要求吹毛求疵,他不仅不反感,反而会为了精益求精主动要求再演一遍,每一次他都从来不说自己的表演完美,今天却不知怎么的,这么有自信。
许是准备太久胸有成竹吧,巴黎没多想,道:“我会告诉陆哥的。”
唐乃被换了一身旗袍,白绸金纹旗袍,开叉处荡着一串流苏,半遮半掩地挡住腿上繁复的花纹,一动就甩着长长的绒线,在腿上的皮肤轻扫,像是猫尾戏耍地扫过山水画。
唐乃试探地走了两步,突然唇瓣动了动,低下头看着自己腿上的流苏。
乔南垂眸,微微一笑:“怎么了,不喜欢?”
唐乃道:“有点痒。”
“这是指定的服装,为了这一场戏特意调整的,换不了了。”
“哦。”
所以这次不能耍大牌了。
几个人从化妆室出来,下楼的时候流苏一荡一荡。为了拍接下来的戏份,今天的高跟鞋很高,她必须走得很慢,然而这不是最让人头疼的。
最让她感到狼狈的,还是腿上的流苏穗子。
每走一步,腿上痒得都像是乔南用笔轻扫她的皮肤,她的全部注意力都在用来对抗痒意和不让自己露出狼狈上,如果这个时候再摔下去……
她不得不握紧扶手,等到抬头的时候,发现所有人都看了过来。
陆崇鹤最靠近楼梯口,他微微偏头,逆着光看来,也让人看不清他的面孔,只是端着咖啡杯的手停了停。
白之舟突然走到楼梯口,对她一笑:“很适合,小诺姐。”
与第一次两个人试戏不同,这一次他主动走在楼梯口,笑着看向她。
唐乃道:“谢谢。”
白之舟伸出手,要来接她,唐乃摇头,道:“我可以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