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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回来?你怎么会回来?”沈宴淮没有说话,玄露也没有留给他回应的时间,仿佛仙鹤垂死时挤出最后的气息,她的声音已然带上了一丝颤抖:
“你还……活着吗?”
“……”
沉默似乎让周围的风更降低了一丝温度,沈宴淮下意识回避了目光,即使这动作极其细微,也让一直盯着他的玄露看得分明。
玄露的呼吸无力地沉了下去,有时候,她也不是很想这么了解沈宴淮。
“后来呢?后来发生了什么?”她问道,声音有些急切。
沈宴淮没有说话,浅色的眼里透出模糊的暗光,唇边的笑意掺杂上一丝苦涩。这幅模样让玄露更加急迫,但她同样缄默着,定定地看着他。
半晌过后,沈宴淮开了口。
“在你走后……”
“在你走后,他们仍在侵扰魔界,魔军消亡得更快了,不难看出修仙界是想重创魔界,夺得一段时日的安宁。”
只是第一句话无比艰涩沙哑,随后就变得自然流畅起来了,沈宴淮似乎又恢复成那副什么都难不倒他的模样,脸上的笑容温和得动人心魄。
玄露喉咙干涩,逃避似的垂下眼眸。
“只可惜……我终究还是棋差一步。”
沈宴淮忽地笑了一下,像是在遗憾自己是最后的输家。
“我也没能活下去。让小鹤白白为我而死。”他的语气中满是歉意,玄露猛地抬起头来,微微地摇了摇头,话语却全然堵在胸腔。
明明是她主动选择了死亡,选择将他独自丢下了。
一股苦涩从心间悄然泛开,玄露难以想象沈宴淮竟死在他执念的宗门的手中,他该如何失望?又是如何殒命?一想到种种可能,玄露心底也不由自主地揪痛了一下,钝钝地难以形容。
“只是,我怎么可能让小鹤如此孤单地离开。”
轻描淡写地,沈宴淮吐出这样一句话。
玄露茫然看他,看见那张脸上又露出一抹笑容,只是这笑愈发难以捉摸,透着一丝寒意。
他说:
“做错就要付出代价,既然他们这么喜欢待在魔界,便是让他们永远留在这里又有何不可?”
沈宴淮停顿了一息,淡色的眼底透着温柔缱绻,语气却冰冷得吓人。
“所以,我让他们为你陪葬。”
像一声惊雷炸在平地,玄露久久没有回过神来,甚至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沈宴淮说了什么。随后,她惊愕地看向对方,目光掀起几分颤动。
“陪葬……?”
一向清泠的声音变得恍惚,似乎没有理解其中的意味。
沈宴淮深深看着她,又走近了一步,覆下的阴影遮挡了视线,显得格外压抑沉郁,“直到那时,我才知晓自己所学魔功关乎魔界存亡的意义何在,又能如何去使用……”
“你从来……”从来都没有说过。
玄露说不下去。她了解魔功与魔剑的威力,甚至因为见多了而熟稔于心,但是,她从未追问过魔功所有功法的效用。因为在她看来,这是属于沈宴淮的私事,她不愿让他以为她在觊觎或是别的什么。
现在看来,还不如从一开始就将沈宴淮了解个透彻。
即使早已想到沈宴淮一定是用了什么特殊的法子,可真正听他说起自己如何殒命,玄露还是有一种难受的感觉,从心中缓缓涌动,难以排解。
“我从来没有说过。是我的错。”沈宴淮此刻神色蒙上一层淡淡的忧郁,琉璃般的眼瞳微动,“可是小鹤,我始终想不明白,你怎